这太不可思议了,田盈盈不明白,他是怎么放出来的。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田盈盈惊问到。
“逃?逃什么逃,朕,那个我被孟大人押送到了皇宫,见到了皇帝。将事情一说,那皇帝就把我放了。”赵桓毫不客气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田盈盈更是吃惊:“你见到皇帝了?你骂他他不生气么,没有砍你的头?”
赵桓收起折扇:“他敢,孟大人把我带进宫。那皇帝就问我为什么骂他。他不问便罢,一问我更来气。我就指着这狗皇帝的鼻子将你的事跟他说了,我说你算什么狗屁皇帝,你害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猜皇帝这么说。”
田盈盈犹如在听故事一般:“皇帝怎么说?”
‘砰!’赵桓一拍桌子:“皇帝听我这么一说,感到深深地懊悔。当时那皇帝就哭了,他说他对不起田姑娘,都是他的错,让我替他给你道歉。”
田盈盈睁大了眼睛:“他真这么说?”
“怎么不真,孟大人就在旁边,不信你问他。”赵桓说的有鼻子有眼,反正自己说什么孟谷饶也不敢反驳。
“那你冒充皇帝的事他也没计较?”田盈盈有些起疑。
“怎么不计较,不过他因为内疚,就把这事揭过去了。皇帝还说了,你家的酒以后算作御酒,只是吓人香名字太难听,皇帝给你家的酒起了一个新名字,叫‘香泉酒’。”
(张能臣《酒名记》列举了北宋名酒达二百二十三种,其中便有这香泉酒。)
“‘香泉酒’,这名字不错。”田盈盈念了句,然后看着赵桓:“赵小龙,你从哪里来,你是做什么的。”
又是这个问题,赵桓想了想说道:“我说我是皇帝,你肯定不信。”
田盈盈皱了皱眉头:“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所以说啊,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爹是个画画的,得罪了朝廷被关了起来。我娘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我自己。现在我无家可归了,你愿意收留我么?”
田盈盈有些迟疑,这个赵小龙衣着华贵,言谈举止都不像个普通人:“你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赵桓除了胡说八道好像什么都不会:“不瞒姑娘说,我家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自从我爹被朝廷抓了起来,家境也是一落千丈。我除了认识几个字,一无所长了。”
他是皇亲国戚,难怪如此不一般,田盈盈心里想着。
“你可以留下,我这里缺个算账的。你就做个账房先生吧,一个月二百钱薪水,你愿不愿意。”
赵桓大喜:“愿意愿意,不要钱也行。”
说也奇怪,自从赵桓来到来福客栈做了个账房先生。田盈盈的脾气彻底改了,她不再动不动泼辣刁蛮。
晚上赵桓严格控制她饮酒,有时候俩人喝上几杯,而不是让她夜夜买醉。
“掌柜的,咱家菜不多了,我和你去买菜吧。”一大早赵桓跑到了田盈盈身边。
“哼,你想偷懒是不是。桌子擦了么?”田盈盈看着他。
赵桓嘿嘿的笑着:“不是有大嘴呢么,昨儿他和我打赌输了,替我擦一个月桌子。”
我们堂堂的大宋皇帝,不在宫中处理政务,而是去了这个小酒馆擦桌子,不知道世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田盈盈有些好奇:“你和他打什么赌?”
赵桓笑的暧昧:“我赌你今早起来下楼的时候先迈那只脚。”
田盈盈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大嘴说你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先迈左脚。”
“那大嘴为什么会输了?”
赵桓笑的不怀好意:“今天早上我在楼梯门口的左边洒了一些碎果皮,你下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迈出的右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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