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格勒尔挂断了电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盛家既然已经将电话打来,想来关于救援部队将会很快到来。
就任由盛笃行那样吧,他知道,此时的自己不论是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天空之中的雨依旧在不停地下着,白日的好天气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不断地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这一片大地之上,尽是哭喊和轰鸣声,不断坍塌的屋子还在形成,被淹没的人也在不断地增加。
而天地之间,盛笃行似乎感觉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这样的荒谬,却又如此的真实。
此时的他心中只有赶紧将这些东西挖走,他的丁玲还在等着自己。
那种信念不断支撑着他,脸颊之上已经是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不断地混在滴落。
这一夜,注定无眠。
天地之间终是舍得放出些许的白光,从最东方开始,将黑暗的天幕撕扯出一个口子,将能够带给暖意的阳光映照了出来,毫不吝惜,似乎是在补偿着昨晚 的那一切。
但是对于已经几乎是累瘫的盛笃行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凌晨时分,就已经有了救援部队赶来,各种器械上阵,将废墟直接移动了一个地方,也是没有找到薛丁玲 的踪影,只是有一片撕碎的衣物,显眼的红,即便是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依旧是绽放着红。
盛笃行痴愣地站在原地 ,此时的他心中有些庆幸,莫不是薛丁玲已经离开,只是昨天晚上混乱,然后失去了方向?
肯定是这样!
这样的消息,让盛笃行心中欢喜不已,看向眼前的这些废墟心中都带着些许的欢愉。
看着被一块木板压着的白色一角,他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眼中夹着些许的欢愉,将上面的东西直接移开,眼中带着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和珍视,将纸张拿起,上面是一副还没有完成的画作,是自己离开屋子之前,薛丁玲正在上色的那一副。
看着这个模样,应该是还没有完成,而且按照这个进度,似乎是在自己离开之后,薛丁玲便没有再动手。
怎么会呢?
盛笃行能够确定,薛丁玲绝对不是轻易地放弃这幅画,怎么会突然只剩下一部分就直接不再动作?
还是说,当时有谁来过?
“格勒尔,昨天晚上这里有谁来过?”
对于格勒尔自己是相信的,就担心当时会有人在看到自己离开之后,就闯入了房中。
被问到的男人眼眸微凝,和盛笃行相识了这么久,况且当时的自己可是在盛家做过事,只是这么简答的问话,就能够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
“昨天晚上倒是没有,不过,在你们来到这里两天之后,曾经有人来这里问过路,之后便直接离开。不过……”
格勒尔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捏着铁锹的手绷紧,“在昨天你们两个出去之后,,我又看到过那个人,虽然说穿着不一样,但是那种气息绝对不会错,只不过因为没有什么特殊的,我也便没有在意。”
盛笃行眯了眯眼,眸中满是狠戾,“你在哪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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