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小傅爷了,我先送年连回去。”
跟与暮点头说再见,李瑶扶着抱着她不肯松手的路年连往酒店外走。
原本热闹的大堂因为他们的离开显得格外寂静,与暮拿着包,直到看见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才对傅致一道:“小傅爷,那我也先回去了。”
“等等,”他喊住她,“刚才你朋友好像把你交给我了。”他好心提醒。
与暮半天无语,不知如何应对。
“一起去吃饭。”
与暮一抬头,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不用了。”没受他笑容的蛊惑,她坚定地拒绝,“很晚了,我想回家。再见。”说完转身便走。
他也没阻止,只是在她身后提醒道:“这里很难打车。”
与暮当然知道这里很难打车,但是她认为车打不到,公交车总该有一两辆吧?
可是从酒店出来,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十分钟,别说公交车了,就连自行车也没见一辆。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与暮开始后悔。
刚刚一心想摆脱傅致一,所以没想那么多……见鬼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害怕跟傅致一单独相处。
望着前方的路,与暮开始思考要不要在路上拦个车什么的。
就在她认命般要走到天黑脚断的时候,忽然有辆车子在她的身边停下,“嘀嘀”,响了两声喇叭。
她转身,一辆熟悉的大奔停在她身边,车里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上车。”
与暮站在原地,虽然脚酸却还是不想上车,男人也不着急,语气淡淡地表示:“这里距你想搭的公交车车站还有三千米。”
与暮二话没说开门上了车:“新街花园七单元,谢谢。”
既然他坚持,她也不介意把他当成出租司机对待。
傅致一不置可否,发动车子,大奔动力十足地冲了出去。
车速很快,车厢里悠悠扬扬地放着不知名的歌曲,与暮没有故意找话题,反正他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谁也妨碍不到谁,自然也不会多尴尬。
坐上车没多久,靠在椅背上享受音乐的与暮,被忽然的刹车给惊醒,前方传来傅致一清冷的声音:“你到了,朝律。”
她看着公交站台,无语了半天,听到他继续道:“不是你执意要坐公交车回去的?”
与暮:“……”
她拿了包包准备下车:“谢谢小傅爷了。”
她一甩门,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箭似的离开。
绝对是报复!与暮在心里想。
这男人还真小气,她以为他既然送她,就一定会送到家里,居然只是把她送到公交站台边,就让她下车。反正他也要回市区,送一下她会死吗?
“男人都是浑蛋!”她踢着脚下的石头,咬牙切齿地说。
她发誓,以后就算是走到脚断了,也绝对不上他的车!
就在她愤愤不平的时候,已经到站的公交车司机按了下喇叭,巨大的嘀嘀声吓了她一大跳:“小姐,上不上车啊?这已经是最后一趟了。”
“哦,上!”与暮忙拿出硬币跳上车。
与暮的晚饭是在小区的小菜馆随便解决的。她回到家,刚想洗澡休息,电话便响了起来。
与暮拿起手机一看,是一连串陌生的号码,她以为是谁无聊打来的骚扰电话,没心思接,将手机直接丢到沙发上,进浴室去洗澡。
没想到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电话还在响,手机被拿起的时候铃声刚断,上面已显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铃声刚断,很快再次响了起来,她好奇地接起,以为是谁十万火急的电话,里面先是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接着是傅致一冷漠的声音:“朝与暮,去办公室把我放在桌上的透明文件夹的文件拿过来,我在倾城。”
刚说完,手机便“啪”的一声被挂掉,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与暮以为是多重要的文件,只能脱了刚穿上的睡袍,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出门。
晚上的四海阁简直恐怖死了,走廊上的灯十分昏暗,摆在走廊旁边的人像忽明忽暗,跟在演恐怖片似的,尤其是傅致一的办公室这边,因为加大了隔音效果,所以外面一点风声都听不见,一个人待在里面完全就像是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
与暮最初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怕的,脚步却不禁逐渐加快,最后竟在走廊里小跑了起来。
一口气跑到傅致一的办公室里,她开了灯,走到办公桌旁找那个透明的文件夹,找了半天也没见,最后在电脑键盘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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