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子家疯了半个星期之后,我回到了道观,一进门就闻见了冲天的酒味儿,到了房间里面,果真师父抱着个酒坛子流着口水睡觉,身上还穿着那崭新的道袍,桃木剑五帝钱什么的扔的到处都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起坛作法完毕之后就直接喝酒了。
“徒儿,回来了?”师父的眼睛半睁半闭,看了我一眼说道:“把花浇了。”
我依言照做,想着这些花朵就是立足的根本,怎么说都得好好照顾。同这些花朵聊了一会天,便回到了房间,看了看师父,说道:“那个女生,到底怎么样了。”
“是自杀。”师父咂咂嘴,又喝了一口酒,转过身去。
“自杀?”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还那样小,身上那么多的伤口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师父没了反应,仔细看来,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再度回到课堂上的时候,整个小镇,包括市里都传遍了,说是三河镇小学有个女生自杀,想死的意念异常的强,在跳楼之前还做了三四个自杀的尝试,最终才终于死掉。
而学生的家长天天来学校闹,而那天恰巧学校里面所有的监控都设备维修,所以,究竟情况如何,没有人能知晓。
我们的老师极力维护学校的形象,并且鼓励我们不要迷信,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尽管如此,各种版本的寝室遇鬼传说还是流传了出来,在我上课的第四个星期,又一位女生在顶楼同一个位置一跃而下。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顶楼已经封闭,用一把亮锃锃的大锁将顶楼给锁了起来,在查监控之前,没有人知道这女生是怎么上楼的,因为顶楼那把大锁还完好无损的挂在那里。
这次死去的女生是我们班上的。名字很好记,叫陈茉莉。
说话声音很软,胆子有些小的女生,她不怎么合群,小孩子嘛,即便是学校发生过这样恐怖的事情,即便最近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但是我们还是在相处了短短几个星期后都相熟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没什么男女观念,男生跟女生一起跳皮筋是常有的事儿,比如虎子,每次跳皮筋都能拔上头筹。
但是陈茉莉谁都不理。
她不同女生玩,也不和男生玩。
她就坐在我隔壁,隔着一个过道,她的同桌是一个比虎子还要高还要胖的大胖子,没事就欺负她。那个时候虽说男女生能玩到一块儿,但还是有三八线一说,小胖子独占了整张桌子三分之二,只留着一小块地方给陈茉莉,而且有时候陈茉莉不小心“越界”的时候,胳膊上都是小胖子用铅笔戳出来的印记。
那小胖子唯一可以欺负的人估摸着就是陈茉莉了,这家伙除了吃还是吃,虽说虎子跟我比起来还是比较胖,但那个时候的虎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小胖子基本上就是给虎子跑腿的角色。
那个时候,不合群就意味着要受欺负。其实仔细想来,陈茉莉也并没有招惹到我们,只不过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而已,她没有碍着任何人,可我们却恶作剧的想要跟她作对,后来我想了想,大概是好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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