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手中缰绳塞给一旁的司南,自己脚尖轻点,飞身而起,轻轻落在一旁的马背上。
南宫玄一听墨瞳这话,更是心头火起,乐儿,这也是你能叫的吗?
脚下轻功运起,亦是不服输,脚尖轻点马车挡板,继而借力,落到了墨瞳的马附近的一匹马背上。
两个人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对方。
南宫雨想探头出去喊一声却被司南拉住了:“乖乖,你可别说话了,这两位要是真的打起来,咱们别想好。”
“乐儿是我的妻子,你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在此指手画脚?”南宫玄倒是稳定了心绪,他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看着墨瞳。
“你这样的负心汉,不配得到乐儿!”墨瞳低沉出声,满是压抑的怒火,继而悍然出手,一拳向着临近的南宫玄打了过去。
南宫玄心知墨瞳在风苓乐心中的地位不低,自己若是真的伤了墨瞳,风苓乐也许会生气,可能还会干扰到她的许多计划,本着这样的心绪,南宫玄以手肘微微一挡,借力使力,化解了墨瞳极为刚强的攻击。
却不料墨瞳变拳为掌,在南宫玄胸口狠狠击了一掌。
这倒是挑拨的南宫玄火气上涌,自从南宫梵登基之后压抑的火气终于是被撩拨了起来,却仍是努力压抑着,于马身上跃起,稳稳地站在马背上,眼中杀意骤现:“你是乐儿的得力助手,我本不该与你为敌。”
墨瞳亦是起身,却是一身阴郁的悍然,眸中看不出神色,只是冷冷说了句:“莫要废话,只管来一战!”
两个人同时跃起,南宫玄一身青色长袍,墨瞳一身黑衣,在空中划出几道虚影。
两人都没有用趁手的武器,而是赤手空拳,撞在一处。
拳拳到肉,掌掌不走空,南宫玄一身内力赤诚纯净,是天然的正阳之气,墨瞳一身内力却是驳杂不堪,武功招式亦是阴毒至极。
两人在马背上起了又落,司南,冯顺和南宫雨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二人。蒋晓梦一脸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此时把风苓乐喊醒。
两人起初还有语言分辨,到了后来便是只用拳脚相搏,南宫玄的火气在这棋逢对手的战斗中渐渐消磨了,墨瞳满是怒意的眸子也逐渐变得清明,到了最后,已经不是两个情敌之间的战斗,而是一场武学纯粹的较量。
武术正统与剑走偏锋,
南宫玄的大开大合重剑无锋隐隐有天人合一之像,墨瞳的攻速与刁钻角度,亦是称得上人间妙绝。
两人来来回回斗了有百余回合,墨瞳终于内力有些不支,被南宫玄捡了个破绽,一脚凌空,从肩胛骨上斜踢下去,将墨瞳从马背上踹了下去,在荒草地上滚了几滚。
“停下!打什么?!”蒋晓梦终于大着胆子把风苓乐喊醒来,风苓乐醒来便见到墨瞳被南宫玄一脚踹下了马,不由得从蒋晓梦手中夺过缰绳,狠劲一勒,马车停了下来。
司南见状,也急忙将马车停下。
墨瞳在地上滚了几滚,继而挣扎着起身,也不顾身上的草灰,只是淡淡地看着南宫玄:“我输了。”
“承让。”南宫玄开口,这场比试,从充满恨意的斗争,变成了一场武技的较量,两人彼此心中,俱已是消去了之前的杀气。
风苓乐见两人打完架,却是变得友善了些,见墨瞳的模样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便站在一旁道:“怎么?闹够了?是否觉得不打不相识?”
墨瞳未开口,南宫玄却是笑了两声,将风苓乐拉进怀里,道:“确实,乐儿说的对,不打不相识。”
墨瞳只是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抬腿正欲走开,却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了之前从死鸽子身上拿下来的纸筒,递给了风苓乐:“宴芳春的消息,她最心爱的鸽子被你儿子养的鹰给啄死了。”
风苓乐接过纸筒,狠狠瞪了南宫玄一眼:“你怎么看孩子的?到时候宴芳春找我麻烦,我饶不得你。”说着展开纸筒,细细看去,却是变了脸色。
“怎么了?”
“怎么了?”两声问候一起发出,南宫玄与墨瞳对视一眼迅速离开。
风苓乐又是瞪了南宫玄一眼,才看着墨瞳道:“昌家下葬了老夫人,却把郭念云的棺材抬回了郭家,郭暧气不过,找人掘了昌家老夫人的墓,昌平安一怒之下,差遣御林军把郭暧给关进天牢了。”
墨瞳的眼皮跳了跳,道:“这两个老家伙,真是两个牛皮糖。”
风苓乐道:“不行,郭暧是关不得的,这郭家还有兵权,要拉拢,不能往外推,这样吧,墨瞳等会到了应天府,你随我去一趟天牢,先将郭暧提出来。”
南宫玄瓮声瓮气道:“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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