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名流道:“天山派有很多武功只有历任掌门才能修炼,叶少游不是继任掌门,自然学不到那些武功,他没有认出你爹的武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叶少游认出了你爹的武功,但没有说出来。”
杨月蓉当时已经昏迷,并不清楚情况,但还是为她父亲辩解,说道:“当时,少游师兄说抢夺锦帛的是两个蒙面黑衣人,那你怎么能确定我爹就是其中一个黑衣人?”
吕名流道:“我当时虽然伤重,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你爹黑衣蒙面,别人或许认不出来,但我既知是你爹要抢夺锦帛,那他即使黑衣蒙面,我认出他来,又有何难。”
杨月蓉摇摇头道:“仅凭这些,你就说其中一个黑衣人是我爹,这实在是太牵强了。”
吕名流冷哼道:“哼,这有什么可牵强的。我爹在日本得到了记载‘莲花不死心经’的锦帛,虽然谁都没有告诉,但其实,这件事你爹一早就知道。”
杨月蓉道:“这怎么可能,那时我爹远在天山,怎会知晓?”
吕名流道:“因为你爹早在我爹身边安插了人,监视我爹的一举一动。”
杨月蓉面露惊色,不信道:“我爹怎么可能派人监视你爹?”
吕名流嘿嘿冷笑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我爹还在世时,你爹每年都会从我爹那里得到一大笔财富……”
杨月蓉惊道:“有这事?”
吕名流道:“你爹其实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当初的那些年,他从我爹那里得到那么多的财富,当然不是做善事,而是暗中扩张势力。你爹担心我爹如果发现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或许就不再给他提供钱财……”
杨月蓉坚决不信。
吕名流不管杨月蓉信还是不信,继续说道:“你爹曾派几名天山弟子给我爹,明面上是保护我爹的安全,但实际上却是监视我爹的一举一动。我爹在日本得到了记载‘莲花不死心经’的锦帛,那几个天山弟子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锦帛上面写的是战国时期赵国篆体,那几个天山弟子却是看不懂,但其中有一名天山弟子却凭着记忆,记下了锦帛上面的一小段字样,汇报了你爹。”
“你爹得到几句心法口诀,寻找古籍,翻译了出来,这才得知是武功心法。”
“你知道吗?仅仅凭借几句心法口诀,就让你爹的武功更进了一步,这让你爹大喜过望,知道这锦帛上面记载的肯定是绝世神功。”
“他当时就想到南京,想要向我爹强行要取锦帛,我估计当时他还想杀我爹灭口。不过,就因为他得到的口诀只有短短几句,他前文不通,后文不明,他强行领悟,却走火入魔,身子受创。”
“也就在那时,我爹传信到天山,让我回南京,这当然是我爹要将‘莲花不死心经’的神功心法交给我。你爹当然也明白。只是,他当时受了伤,不便远行,而若叫别人带我去南京,嘿嘿,这神功心法就有可能被别人夺了去。”
“所以,你爹就把我留下,说要指点我武功,让少阳师兄和万师姐前去南京城。若是我不回南京,我爹自然不可能将锦帛交给别人。”
“你爹想让少阳师兄和万师姐把我爹带回天山。这样一来,我爹在稀里糊涂不明情况之下,将锦帛带到天山,那他要得到锦帛就是轻而易举了。”
“但你爹没想到,日本人也知道了锦帛的事,我爹在北京的时候被日本人找上门来,最后死在了源妃雅的手里。我爹临死前也只有几句遗言嘱托少阳师兄传达给我。”
“少阳师兄和万师姐回到天山,却在天山脚下碰到了你爹。事实上,是你爹算准了他们大致回来的时间,故意在天山脚下等他们的。”
“早前,少阳师兄将我爹被杀,还有我爹留有遗言的事用飞鸽传书告诉了你爹。你爹知道我爹嘱托少阳师兄的遗言肯定跟锦帛有关,就问了我爹嘱托他的遗言是什么?但少阳师兄却因为忠人之事,没有将我爹的遗言告诉你爹。”
说着,吕名流大笑了起来:“哈哈,你爹估计也不会想到,一个从小对他言听计从的弟子会第一次不听他的话。”
收起笑声,他又继续说道:“你爹当时就勃然大怒,直接将少阳师兄和万师姐制住。他把他们囚禁在天山禁地,每天逼问他们我爹的遗言。”
他长长一叹,又道:“少阳师兄确实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就因为忠人之事,无论你爹怎么折磨逼问,他就是闭口不言。”
旋即,他又勃然大怒道:“你爹从少阳师兄口中逼问不出我爹的遗言,他竟当着少阳师兄的面,想要强暴万师姐,想以此来逼迫少阳师兄。”
杨月蓉嘶声道:“这不会的,我爹不是那样的人,你休要污蔑我爹。”
吕名流怒道:“什么不是!说你爹是猪狗不如的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这两个字。早年,你爹来中原游历,趁中原大地正在发生靖难之役,天下大乱之际,到处奸**女,你娘就是被你爹强行霸占,最后生下了你。”
杨月蓉已是泪眼汹涌,只喊道:“这不会的,我不相信……”
吕名流道:“兴许是老天也看不过你爹的禽兽行径吧,有一次,你爹欲奸淫一女子,碰到了一名武功高强的胖道士,你爹不敌,虽然逃脱了性命,但也是身受重伤,从此不能人道。”
潜藏在不远处树后的柳君临心中一动,已然明了杨世清为什么要杀胖道士了。
吕名流继续说道:“虽然你爹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有成功侵犯万师姐,但万师姐却不肯受辱,咬舌自尽了。”
叶少游双目血红,胸中悲愤,他没想到敬重多年的师父竟是这么一个畜生不如之人。他强压下愤怒,不让自己丧失理智。现在这一切都是吕名流的一口之词,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也不能妄下评断。
杨月蓉面色苍白,几无生气。她想为她爹辩驳,但吕名流所言条理清晰,有理可循,不像是胡编乱造,她实在是无言为她父亲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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