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很安静,回应她的是嘟嘟的挂断声,她不以为意,拉开客房的门走出去。
客房在走廊的最里一间,她走了一段路才来到卧室门,他说晚上谈谈,自然是要谈离婚的事,她不认为他想和她鱼死网破,而她也不想赶尽杀绝,闹的太难看,私底下协议离婚是彼此间最好的解决办法。
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有灯光,她轻轻推开一点门叫了一声:“宁爵西。”
没人回应。
她直接进去,大床上散着他的衬衣、领带和外套,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
既然来了,她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在卧室里四处看了看,找寻可以坐的地方,看了半天,每一处都极熟悉,这里是她住了几个月的地方……
她咬唇别开脸,索性到露台上去等,身上的睡袍很厚,并不会觉得冷。
浴室的水声一直没有停歇,像是他要洗一晚上似的,她蹙眉等的有点心情烦闷,嘴里干涩,总想喝点什么,于是去楼下酒窑找酒。
幽静的酒窑里,她踮起脚尖,指尖在一瓶瓶红酒中掠过。
“谈个离婚而已,你兴致高到要喝酒庆祝?”身后响起脚步声,男人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下巴上还带着水珠,高大的身上随意披着黑色浴袍,半敞开的领口,肌肉结实的身材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
秋意浓抽出看中的一瓶82年拉菲,回头平平淡淡的嗓音:“我只是想喝酒而已,难道三哥舍不得吗?”
“是舍不得……”宁爵西低头擦拭头发,嗓音微哑,几乎自言自语,长腿不动声色的朝她迈了过去。
秋意浓没听清,不想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过多纠缠,她低下目光把酒拿在手里,又准备去找两个杯子过来,嘴里下意识的说道:“离婚协议我这里有一份,你看……啊……”
随手把毛巾一丢,男人的胸膛突然靠近,她低叫着连连后退,旁边的椅子上他曾经狠狠要过她,她匆匆瞥了一眼本能的避开,退让之下被男人逼到了角落里的沙发上。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黑色浴袍松开了,灼热的眼神带着男性雄性荷尔蒙的侵略气息直逼而来,强势而令人心悸。
她强自镇定,别开脸不悦的说:“宁爵西……”
眼前是薄唇边漾着的冷然的笑,一双黑眸如狼般直勾勾的盯着惊慌失措的她,伸手向她靠近。
秋意浓最终被逼的跌倒在沙发里,一只手里抱着酒瓶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抓着单人沙发的扶手,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酒窑里装饰的再豪华也比不得地面,空气稀薄而沉闷,加上此刻濒临失控的男人,更显压抑阴森。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起身之际,男人已经俯身下来,手掌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落在她耳边的呼吸渐沉:“浓浓,青城不好么?为什么要离开?”
他的动作到眼神逼的人喘不过气来,她别过脸,下一秒她的脸被粗暴的扳回来:“我问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想去哪儿?”车库里的那辆二手越野车,他前天就看到了,第一反应就是她离了婚真的要离开,离他离的很远很远,远到他视线不可触及。
她默了下,终于抬眼看着他的眸,沙沙的嗓音如水:“我离了婚就是自由身,自然想过自己的生活,我想去哪儿对于你来说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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