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在我们这要人,而且要的还是我谈婚论嫁的女人,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吧,你应该也了解我的交友情况,不多,不过一个个的实力不弱就是了,想要可以,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够不够。”威廉故作轻松的说道。
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也不见丝毫的生气的。
“我的朋友来接我了,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威廉起身道。
中年男人给身后的两名保镖递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动作一致的掏出手枪对着威廉。
“威廉先生要不想被射成窟窿,大可以现在就出去。”中年男人笑道。
威廉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重新坐下来。
中年男人这才满意的看着威廉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喜欢这样子的年轻人。
“去把封先生请进来,我们总不能让客人在外面等太久的。”中年男人说道。
“是。”其中一人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封景恒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中年男子亲自起身相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封景恒。
“封总真是年轻有为,我一到临城就听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迹,我就欣赏像你这样子的年轻人。”
封景恒无视中年男人伸出的手,只是走到威廉面前,询问他有没有事。
威廉起身,举起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捶了一拳,“我没事。”
封景恒的脸色稍稍变得好了一些。
“这位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带我的朋友回去了,原来是客,不过你要是起码的礼仪都不懂的话,我不介意用我们这边的规矩说话。”封景恒看向中年男人,道。
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的看着封景恒,“叫我约翰就行,我请威廉先生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他割爱把张梓琳给我,她欠我的东西不还就直接回了中国,用你们的中国话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我亲自来这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也不过分。”
封景恒和威廉坐下,封景恒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给点上,慢吞吞的吞吐着烟雾,袅袅上升的烟雾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几乎瞧不清封景恒的表情。
“约翰先生把我朋友请来之前,应该知道梓琳是他的女朋友,你这般的狮子大开口恐怕我们很难答应,这样吧,你说清楚那欠的东西是什么,我们让梓琳还给你。”封景恒从容不迫道。
约翰身后的保镖面色一凛,正要上前教训不知好歹的封景恒,约翰抬起手,阻止他们的冲动。
“看来封先生是有意要保下张梓琳了。”约翰笑道。
封景恒耸耸肩,“我以为这件事约翰先生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约翰大笑,神色也没有一丝的不悦。
“行吧,既然封先生有意要保张梓琳,那我也不是那蛮横不讲理之人,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
封景恒不动声色的看了约翰一眼,那么大费周章的把威廉请过来,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人给放了的,铁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条件。”封景恒言简意赅道。
约翰拍了拍手,爽朗的笑着,“封总就是爽快,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打算和封氏合作,具体合作什么我过段时间会亲自跟封总谈的,封总要同意我提出的条件,我今后一定不动张梓琳,要是不答应,抱歉,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还请封总不要插手的好。”
“约翰先生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我们封氏随时欢迎你来谈合作。”封景恒摊摊手,说道。
“好说,好说。”
约翰让人送封景恒和威廉出去。
等人一走,约翰的脸色这才沉了下来,一名长相妖孽,典型东方人脸孔的青年走过来。
“老大,我以为你今日会霸气外漏的让封景恒和威廉把张梓琳教给你呢,没想到你妥协的这么快,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老大啊。”青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坐在约翰的身上,媚眼一抛,道。
约翰捏住青年这张长得雌雄难辨的脸,嗤笑一声,“不急,封氏在临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要是想我的公司彻底的漂白,成功的打入中国这块大市场,和封氏合作无疑是最好的,用一个张梓琳换和封氏合作的机会,我也不算亏,那女人要是聪明就一辈子巴着威廉不放,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敢偷他的东西,他会让她明白生不如死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那青年却是冷笑一声,满是不屑。
“老大,我可是听说那封景恒是块难啃的石头,一个张梓琳怎么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跟你合作,何况你私下贩卖的还是军火这些,想想他就不可能涉足的,还不如跟封家其他人合作,我之前在美国的一场宴会上也和封家二少封景言交谈过,觉得他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如果我们跟他合作何尝不是一次好机会。”
约翰只是死死地看着青年,捏着青年下巴的手一个用力,青年疼的忍不住痛呼出声。
“跟我说说,那封景言给了你多少的好处了,让你如此的为他说好话,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想爬墙还得看我答不答应了。”约翰眯着眼,有些危险的说道。
那青年娇嗔的瞪了约翰一眼,整个身体柔弱无骨的攀着约翰,“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与封景恒聊过,他的谈吐和远见并不比封景恒的差,关键的是他对军火或者毒品这些并不排斥,他说高风险才能高利润,我们要是和他合作,对今后打入中国市场肯定有不少的帮助,所以找封景恒合作,不如找封景言,同是封家人,我想肯定差不到哪里去的。”
约翰深深地看着青年,最后只是抬手拍拍他的脸颊。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了。”约翰道。
青年细长的手指不断地在约翰的身上点火,“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和谁合作,我们可以床上讨论的。”
约翰的双眸变得越发的幽深,一把抱起了青年,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卧室,大门一关,阻隔了从里面流泻出来的忽高忽低的声音。
离开了小别墅,封景恒和威廉坐进车里,他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威廉。
威廉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溢出来的水浸湿了他穿在身上的白衬衫。
“景恒,麻烦你帮我查查这位约翰什么来头。”威廉看着前面,声音沉沉的说道。
“只查到他是一名外籍的商人,其他的像是被人故意阻碍一样什么都查不到,想要知道的话,我想张梓琳应该更清楚才是。”封景恒道。
威廉反而沉默了下来,眼里闪烁着,慢慢凝聚着复杂的光芒。
“景恒,我知道梓琳这次摊上的是几乎连我都不能解决的人物,如果不是你来,我今天不会这么轻轻松松的就从里面走出来,只是她暂时还是没想着要和她分开,你要觉得我犯贱就犯贱吧。”威廉双手抓着头发,挫败道。
他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张梓琳闹自杀,没法眼睁睁的看她被别人抓走。
他觉得他真的有点无可救药,口口声声说对张梓琳的感情已经慢慢淡了,可只有他清楚,那份情感还是很浓烈,只是被他无意识的克制住而已。
“威廉,你之前跟我说的是你和她在一块只是将计就计的引着她上勾,破坏她和封景言的计划,不过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对她不可自拔。”封景恒沉声道。
威廉有着被人戳穿心事的难堪,也无话可以反驳。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和她的感情。”
“我无意干涉你私人的感情,你和张梓琳要分要合我都没意见,不过你该清楚,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这次来个约翰,下次就能来个里翰,也许连你也被卷入其中,我不想你傻到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话落,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先送我回去。”半晌,威廉道。
封景恒看了他一眼,最后亲自开车送威廉回去。
等到地方,封景恒直接锁死车,威廉打了好几下都没法把车打开,只好转头看着封景恒。
“景恒,开门。”
“离张梓琳远点,她只会让你过的一团糟,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威廉苦笑一声。
“景恒,梓琳之于我,就如嫂子于你是一样的,我没法在明知有人要对她不利的情况下不管她,所以很抱歉,她我是一定要保的,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不插手这件事。”
封景恒抿着唇瓣并没有说话。
“景恒,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你插手,我和梓琳的结局,最好是合是分交给时间来作证。”威廉又道。
封景恒的回答是吧车门给打开,威廉抓着门把的手一顿,最终还是把门给打开下车了。
“景恒,我会处理我和梓琳的事,你别故意为难她。”威廉把头探进车里,说道。
封景恒只是掀掀嘴角,让他把车门关上,然后就直接把车开走了。
威廉看着几乎看不见车尾的车,幽幽的叹了口气。
为了张梓琳,他先后跟孙飞扬和封景恒有争吵,在这样下去,曾经无坚不摧的友情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威廉。”一个人影直接扑进了威廉的怀里,又哭又笑的叫道。
威廉下意识的接住那扑过来的身影,眼眸变得非常的复杂。
对张梓琳,他越发的看不透,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她,可是现在他觉得她就跟一团迷一样,浑身都在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的。
张梓琳就像是把演戏当生活一样,演着演着,连她都要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威廉,我很担心你,我本来想跟景恒去的,结果他不同意,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张梓琳仔细的看着威廉的身体,见没有任何的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她红着眼圈看着他,“威廉,对不起,以后你别离开我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威廉看着张梓琳滑落的眼泪,都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泪水是真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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