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难道自己睡了很久,天都黑了?不然为何一丝光线都没有,按理洞口应该有光吧。
“咳……其实我正想跟你说这个。”
齐云闲扯了扯干涸的嘴唇,抑头靠在石壁上。
“现在大概未时吧。”他说着朝洞口的方向看了看。
“我们恐怕出不去了……”观察着花千月的神色继续道,“你我腿都受了伤走不出去,而且洞很深……”
刚刚滚下来他默默的计了下时大约有一柱香左右。
就算他们求救外面的人也未必听到。
既没吃的也没喝的,他们撑不了多久。
“怎么你不害怕吗?”
没有想像中的呼天抢地,安安静静的让齐云闲忍不住扬扬眉。
虽说比别人多了份从容,可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表现的如此淡定自如吧?
怎么不害怕。
花千月不假思索的答道。
齐云闲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花千月悠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可是害怕又怎么样呢,该来的一样都不会少。
她害怕被人觊觎,拖家带口的来到京城,结果呢?
她不想卷入到他们的纷争里,结果又如何?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半晌齐云闲打破了沉默。
“问你个事呗。”他说道,反正都要死这里了豁出去了,“你可不许笑。”
“不笑不笑。”
花千月举手保证道。
“真不笑?”
“真不笑,我保证。”
“你……到底是男是女?”
齐云闲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虑。
“哈哈哈……”
花千月大笑起来。
这人真逗,太逗了,现在还惦记着这事。
“你说不笑道的。”
齐云闲怒道,俊俏的脸上一片绯红,幸好洞里一片漆黑好千月跟本看不到。
“对不住,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花千月揉着笑的发痛的肚子歉然道。
谁知道他死到临头还死揪着这个不放。
“我,”花千月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道,“女的,如假包换。”
唉!既然他想知道,就让他死个明白吧,免得死了还是个糊涂鬼。
用手拂了拂粘在脸在的发丝,把它们夹到耳后,“其实你们俩的问题并不在于我的身份……”
话未说完齐云闲已抢道:“什么?”
带着一丝期盼紧张的盯着花千月。
“是我的一句话引发了她的满腹心事。”花千月斟酌道,“我曾对她说过将来要找个人执子之手与子谐老,没有通房没有三妻四妾,只有我与他,不然宁愿不嫁。”
亮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彩,“其实她是喜欢你的,不要对我说什么女子要娴良大度,这都是些费话,自己所爱谁愿意与别人分享?反过来说你愿意表姐招你为婿然后再养几个男宠么?”
听完齐云闲若有所思,半晌长叹一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到也未必,”花千月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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