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呼延灼起了个大早,与随从出了客店,在街上用过早饭,往枢密院行去。
童贯倒是又一个生意人应该有的信誉,已经给枢密院打过招呼了,手上拿着童枢密的手令,呼延灼并没有遭到刁难,顺利地从枢密院领到了一应军需和战马。
那枢密院的主事之人见呼延灼人少,还特意调了一营禁军来帮他押送。
呼延灼恨不得马上飞回汝宁郡,带兵出征,吩咐白家兄弟先带着人出城,自己到殿帅府与高俅告了别,骑着踢雪乌骓马出了城,领着人马一刻不停地取道向南,往汝宁郡赶去。
晓行夜宿,不止一日,赶回了汝宁郡,自然少不了与本州官员交际一番。第二天,将军资拨下,拣选精锐人马,第三天,方才拔营往陈州行军。
两天行军之后,呼延灼领着兵马赶到陈州治所宛丘县。
早几日接到调令的颍州团练使,天目将彭玘已经率军赶到了,正在营中与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饮酒,二人听说呼延灼率军到来,当即放下酒碗,一同出大营相迎。
呼延灼领着人马到了大营门口,韩滔和彭玘一起抱拳作揖,向呼延灼行礼,呼延灼赶紧下马还礼。作为东道主的韩滔先开口说道:“呼延统制,远来辛苦了,我已经派人扎下了营寨,快让手下的兄弟们入营休息吧。”
“那我就代表兄弟们,先在此谢过韩团练了。”
······
两人客气了起来,彭玘不耐地说道:“呼延统制和韩团练往日都是爽快人,怎么今日却是如此地客套?还是快快入营吧,咱们三人也好久没有见了,正好把酒一叙往日情义。”
韩滔打了个哈哈,说道:“是是是,是我客套了。那呼延统制就快快入营吧!”
“从汝宁到东京,又从东京赶回来,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也着实有些乏了,与二位团练喝杯酒,解解乏,也正和我意。”三人早已熟识,呼延灼也不再客气,吩咐手下人安排营帐,自己与韩滔、彭玘二人进了中军大帐。
韩滔赶紧吩咐人重新整治酒肉,没片刻,酒肉流水一般端上来。军营之中,酒食自然不像客店中的精致,只是分量十足,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韩滔将伺候的亲兵赶出帐外,亲自把酒。三碗酒下肚,因为长久不见有些生疏的三人,迅速重新熟络起来。
韩滔端起酒碗,对呼延灼说道:“感谢呼延统制,在高太尉面前保举我二人,小弟无以为报,借着这一碗水酒,聊表心中谢意。”
彭玘也端起酒碗,说道:“小弟嘴笨,不会说话,韩团练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小弟先干为敬。”
二人将碗中酒饮尽,呼延灼也不推脱,陪饮了一碗,放下酒碗,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向高太尉保举二位,一是因为我与两位早有深交,知道二位的本事,二来也是因为梁山贼寇势大,有两位做我大军先锋,方可保万无一失。”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为了得到此次出征的机会,我可是把全部的家底都搭进去了,所以此战决不能有失,二位可要鼎力相助啊。”呼延灼也不遮掩,直接将自己进京寻求机会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不觉得会在梁山这一群草寇面前失利,但是付出了许多的呼延灼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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