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一行二十来号人在城外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五六十号手执铁尺、腰刀、锁链的公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两名亲卫远远的缀在身后。
两边会合之后,隔了两三百步的距离,跟上了那五六十个县中公人。那五六十个公人,只有少数两个人骑着劣马,其余人只靠一双腿赶路。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那村坊之中。
到了村口,一行人先没有进去,只是从队伍中走出一个人,将手中的铁尺交给了别人,进了村中,不过片刻,又走了出来。一行公人在村口又闲聊着等待了一会儿,才鱼贯进了村中。
李瑾一行自然缀在了后面,紧随着进了村中。
到了村中,那一行公人在一处有土墙围起来的小院外停了下来。不过片刻,院中响起了一声怒吼:“狗贼,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暗害于我!?”
另一个声音从房中传出来:“知道你的人头值多少吗?那可是八百贯钱,有了这许多钱,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我再也不用待在这穷乡僻壤,一辈子做牛做马了。”
领头的公人听了,当机立断,招呼道:“进去。”
一行人挤进了院中,领头的都头大声朝着屋中喊道:“孟康,你的事犯了,识相的,乖乖出来投降。”
“狗贼,有本事就冲进来,也好叫你们知道,你孟康爷爷不是好惹的。”
“哈哈,你现在中了蒙汗药了吧,是不是觉得头脑发晕,只想好好睡一觉?爷爷们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撑到几时。”
“啊!”屋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院中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啪!”屋门被突然踹开,一个人影突然从房中冲了出来。
那人手执一把腰刀,身材长大,面白无须,却是堂堂一表人才,只是现在面上染血,平添许多狰狞杀气。
见他杀气重重地从房中冲了出来,手执染血长刀,一众官差不由往后退了退。
“孟康,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何不放下凶器投降?”
“呸!”孟康不说话,只是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
两边对峙一会儿,有一名公人见孟康身形有些摇晃,心中想到那八百贯赏钱,脑子一热,举着刀就朝着孟康冲过去。却是被孟康觑得破绽,一刀劈在胸前,顿时了账。
虽是杀了一个人,孟康却是愈发难以支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药劲儿上来了,兄弟们并肩子上啊,杀了这反贼,一同受赏!”那看似领头的公人大声撺掇道,自己却是又微不可察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一众公人当真是有一大半热血上头,拿着铁尺、锁链、腰刀就冲了上去。
“上!”李瑾在院外听了这番声响,一声令下,打马往院子冲过去。到了土墙前,一夹战马,胯下神俊的战马一跃而起,跳进了院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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