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峪到槐树坡,十里之地,虽是夜间,加上为了不惊动官军,并未全速前进,却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
眼见官军营寨已在眼前,众军放慢速度,免得打草惊蛇。
官军营寨仓促而建成,自然谈不上多牢固,不过一道木质围栏围住,内里都是帐篷。
李瑾从马鞍上取了宝弓、利箭在手,向着林冲点了点头,林冲一招手,身后数十马军上前,这些人却都是军中精选出来的力士。只见这数十人手臂一较力,甩出手中绳索,不少直接搭在官军营寨的围栏上。
今日官军新败,上下人等心中尚有些惊疑不定,加上闻、李两位都监又下令夜间严加值守,防备贼人偷营。因此,守夜的官军虽然昏昏欲睡,却还保持着一定的警醒,听到绳索破空之声,有人便开口欲喊:“什么······唔?”
话只说出了一半,那人却是已经捂着脖子,无力地倒下了。
李瑾再次搭上一支箭在弓上,示意林冲。林冲再一挥手,自有马军士卒开始催动战马,“嘎啦啦啦”,官军营寨的围栏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原来之前那数十力士甩出的绳索已经连在了战马上,马军士卒这一催动战马,力道何等大?这简陋的围栏自然开始支撑不住。动静渐大,越来越多的官军惊醒,李瑾手上箭射不停,杨志也是善射之辈,再加上一些士卒,却是有不少官军还未彻底清醒就已经丧了性命在箭下。
“贼寇袭营!”片刻之后,终于有官军士卒发出惊叫,整个大营顿时嘈杂起来。
“贼寇袭营!”“贼寇袭营!”······
然而终究为时已晚,那简陋的木质围栏却是已经被拉到了一大片。
李瑾放下弓箭,换了长铍在手,大喊道:“踏破营寨,活捉闻、李!”
“虎!”“虎!”“虎!”众军开始冲锋,从围栏缺口处直直撞了进去。
兵力处于下风,李瑾此战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拿下闻达、李成二人,因此一俟入营,辨明方向,便一刻不停歇地往中军冲了过去。
“踏破营寨,活捉闻、李!”李瑾大声呼和着,催动战马,直直往营寨中心冲过去,路上但有一二官军仓促抵抗,马过之后,不过留下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或是惨嚎流血的伤者罢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了中军,已然能看到惊慌地从帐中闯出,战甲未全的闻、李二人了,李瑾正要纵马上前,斜刺里却是杀出一将来。
那将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两条绿绒缕颔带;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手里横着一柄金蘸大斧。却不正是急先锋索超?只见他身上甲胄结束得当,说不得半夜未眠,只等袭营。
“贼寇休得逞狂,索超来也!”
“来得好!”
李瑾上前与之战做一团,索超手臂有伤,此刻正是痛时,与李瑾交手不过两合,简单处理过伤口便已崩裂,他却咬牙不退,苦苦死战,十七八合之后,一时力怯,终是败在李瑾手下。
李瑾铍做棒使,将索超打下了马,向身后士卒招呼道:“绑了!”自有亲卫上前将索超捆绑结实。
闻达、李成二人见了,大惊失色,顿生退意,跨上亲卫牵来的战马,就要逃走。今日对两位都监来说,真可谓是一日三惊。
他二人要逃,李瑾一伙岂能让他如意,冲开二人面前亲兵的阻拦,李瑾和林冲一人一个,将二人从马上打了下来。
拿下了二人,李瑾笑道:“大名府此刻已落入我山寨手中,二位都监欲往哪里去?”
闻达、李成二人听了,下意识往城池方向看去,却是只能看到黑沉沉的一片夜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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