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脱力了,可以说是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睁开眼时,闷油瓶正将装备包背着背上,胖子在穿衣服,提溜着裤子,随后看了我一眼,将那件大外套往我脑袋上一砸,道:“在沙子上睡出瘾来了,行了,别挺尸,起来赶路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结果浑身虚脱,累的如同绕地球跑了一圈,别说出声,嘴巴都没张圆。
那件衣服就搭在我脸上,炙热的阳光被挡住,阳光透过棕色的外衣照进来,我眼前都是棕红一片,疲累的只想睡觉,偏偏大脑深处却传来一阵钝痛,仿佛要炸开一样。
难道是药效发作了吗?
我是不是快要暴毙了?
该死,把这件衣服拿开,好歹我也要留两句遗言。
正有气无力的想着,脸上的外套果然被人拉开了,胖子趴在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脸,道:“天真同志,虽然小哥找回来了,你再放松,也不能这么没纪律,快起来,不让胖爷我不客气了。”说完,直接踹了我一脚。
见我没反应,他嘴里啧了一声,准备再揍我一拳,我心里直接将胖子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难道他看不出来我不对劲?在斗里看着挺机灵,怎么这时候,就大脑残废了呢?
眼看着胖子的拳头要落下来,我下意识的闭起眼,结果等了半晌都没有痛感,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闷油瓶挡住了胖子的拳头,接着,他探出两根手指在我鼻下探了探气息,紧接着又摸了摸我的手腕,似乎在号脉。
搞了半天,连中医他也会啊。
我浑身无力,被大脑的钝痛折磨的意识不清,正模模糊糊的想着,便听闷油瓶道:“耗力虚脱了,把人背上。”果然还是闷油瓶比较靠谱,我感动的眼泪差点出来。
胖子一脸惊讶,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摇头叹息道:“叫你在斗里别那么放纵,还跟那德国美女玩倒斗生死恋,这下好了,要精尽人亡了吧。”我简直有掐死胖子的冲动,什么倒斗生死恋,他满脑子除了这些桃色花边,就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吗?
胖子说完,毫不客气的将我胳膊一提,随后背在背上,嘴里絮絮叨叨,道:“啧,看吧,到最后还不是让胖爷背你,我早就教育过你,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手足重要还是衣服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大约是缓了一阵,我勉强可以开口,有气无力的问道:“我和云彩被粽子追,你先救谁?”胖子认真思考了一阵,道:“断胳膊断腿可以上街,但不穿衣服,你敢上街吗?”
我懒得理他了,眼睛一闭昏昏沉沉的开始睡觉,最后我是被摔醒的,醒来时,胖子正哭爹喊娘的给自己锤肩膀,见我一醒,立刻骂我是猪,又重又贪睡,早该宰了送给贫苦人民过年,于此同时,闷油瓶默默的立着,他跟前,站了一个发色灰白的高瘦老人,这人我见过,不就是路人甲当初请的向导阿番达吗?他怎么在这儿?
按照李老大几人的说法,当初到了风化带,路人甲就让阿番达带人回去了,现在这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茫茫沙漠中?我移开视线,跟老头同来的,还有两个小伙,牵了一溜五匹骆驼。
阿番达正跟闷油瓶说些什么,闷油瓶神情没什么波动,似乎显得无关紧要,到最后,阿番达突然伸手指了指我,接着,闷油瓶平静无波的双眼也跟着停留在我身上。
我心里惊了一下,都看着我干什么,这老头到底说什么了?
片刻后,闷油瓶移开目光,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有,只是点了点头,接下来,阿番达从骆驼的踏包里翻出了一下面饼、肉干还有水,递给了闷油瓶,闷油瓶直接拿到了我和胖子跟前,一行人开始原地坐下补充食物和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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