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番不在意落在叶锦娴的眼中,就成了宽容,她瞅准了时机就故作好奇的道:“二姐姐,听说九王府富丽堂皇,景致极为不一般,我还没见过,不知得了空能否去瞧瞧?”
锦澜捻起一块切得四方整齐的笋片放入沈氏碗中,眼皮子抬都不抬,淡淡笑道:“三妹妹消息真灵通,若不是我嫁过去,还真不知道九王府的景致不一般呢。”
叶锦娴面上的笑容僵了下,“我也是听各府的姑娘们偶尔说起才知晓的。”她已经在京城生活三年之久,加上叶老太太当初有意抬举,也曾带出去露过几次脸,便结识了些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偶尔也会应邀出门赏花踏春。
锦澜终于抬起眼,深深的看着她,“听母亲说,三妹妹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出嫁了,我在此可要祝贺三妹妹寻了个如意郎君,只不过时间紧凑,三妹妹还得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怕是挤不出什么空闲。”
叶锦娴脸色倏的一白,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锦澜心里冷嗤一下,也懒得在与她多费唇舌。
沈氏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对叶锦娴生出了一丝警觉,她万不能叫这个庶女毁去澜儿好容易才得到的佳缘。
外堂的气氛可比内堂活络许多,叶霖开怀畅饮,阎烨难得耐住心思,喝了两盅,叶昱虽然想同阎烨套近乎,但是被他冷眼一睃,心里就息了鼓。
宴席吃到未时中,叶霖喝得酩酊大醉,叫人扶到大书房歇息,阎烨陪着锦澜在春晖堂偏厅与沈氏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申时,外天的天色逐渐染上一片淡黄,两人才起身告辞。
锦澜自是依依不舍,拉着沈氏泪珠子直落,最后还是沈氏咬牙故作发火,才将她赶上马车。
阎烨靠在苏缎软枕上闭目养神,锦澜进来,眼也没睁,循着那股淡淡的幽香便将人捞入怀中。
宽敞华丽的车厢内,铺着一层薄薄却异常软和的毯子,最里头搁着两个方形的苏缎软枕,靠在左边车厢壁的地方还摆着一张雕花小几,上头放着一个楠木四方匣,里头有装着茶水的瓷壶和干净的茶盏。
锦澜静静的趴在阎烨怀里,但是那股略微凌乱的气息还是叫他察觉到了异常,睁开眼一看,一双水眸泛着红,长卷的眼睫上还沾着剔透的水珠,显然是才哭过,他心里不由一软,抱着她稍稍坐起身。
“莫哭,往后你若是喜欢,可常回来探望。”
锦澜仰着头,目光水汪汪的瞅着他,娇怯怯的道:“真的?”
黝黑的眼眸映着那张微启的小嘴,愈发深邃起来,阎烨缓缓低下头,沙哑的说道:“自是真的”最后一个话音消失在娇嫩的唇边。
外头负责赶车的十三对车厢里传出来的喘息充耳不闻,一本正经的挥着鞭子,但马车的速度不知不觉逐渐加快。
到了王府,锦澜是叫阎烨给抱进去的,一张小脸通红得如煮熟的虾子,若非衣着发髻还算整齐,定叫人浮想联翩。
更深夜漏,红帐内人影交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欢好糜香。
锦澜软软的趴在精壮的胸膛上,浑身白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霞,随着底下人胸口剧烈的起伏,仍旧交合在一起的地方传来丝丝酥麻的感觉,她面颊如火烧般,燥热不已,想翻身下去,可搭在腰肢上的大手紧紧扣住,不叫她动弹分毫。
阎烨眯着眼,享受着欢愉过后难得的安宁,另一只手在她光洁如绸的后背来回游走,偶尔移到俏挺的粉臀上揉捏两把,引得她身下连连紧缩,其中的滋味,唯有他自己才品尝得出,原本的疲软再度焕发出勃勃生机。
锦澜虽头昏脑沉,可身子最敏感的地方有怎样的变化,她自是清楚的,当即就软着嗓子,低低的哀求道:“阎,阎烨,不行,我,我明儿还得早起”
新婚过三日,身为当家主母的她就得开始料理家务,主持中馈,明儿是她头一回在王府点卯,若是迟了,那些管事婆子指不定拿什么眼神瞧她。
阎烨也是清楚的,但这番可怜兮兮的哀婉,叫他忍俊不禁,愉悦的哼了一声,又在她粉臀上狠狠拧了两下,就抱着身上娇软的身子翻了个身,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伸手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连人带被一齐搂入怀中,哑声喃道:“好,今夜就先饶你一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