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的被蔺芷蘅吃了,又阴差阳错的只吃了一块儿。
亏得她没事。
他想了许久,还是道,“那就廖飞辰吧。”
派他去,也算是……试探。
蔺家倒是没想到,竟来了个不速之客。
喻子年登门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好气,一踏进来就面无表情的行了个礼,便说要见见蔺姑娘。
蔺姑娘,说的自然是夫渠。
枫桥并不想让他见,夫渠却说倒是想同他谈谈。
二人对坐饮茶的时候,倒是有些尴尬。
夫渠浅浅一笑,“喻公子是来讨公道的?”
喻子年愣了愣,却也不好意思直说“是”。
夫渠又道,“你定是觉得我这个时候退婚,好不顾念情义,天理难容吧。”
喻子年低了低头,他倒是想说“是”,可依然不好意思。
“他倒是三生有幸,得了你这样……肯为他打抱不平的人。”
喻子年捏了捏茶杯,终于抬了头,“蔺姑娘究竟为何要退婚?”
“我和他退了婚,”夫渠笑了笑,“喻公子不是该高兴么?”
“他整日消沉,我又何来喜悦之情?”
“喻公子倒是性情中人,心有爱慕之意便能毫不掩饰。”
喻子年皱了皱眉,“这同你没关系。”
“没关系么?”夫渠依然弯着唇,眼里却爬上了一丝浓浓的萧瑟,“喻公子,我只问你……若是我同他成婚了,你待如何?”
喻子年看了她许久,才沉声道:“他若见我便生厌,我自不能留在长安让他心堵。”
“那……若是他看你,并不生厌呢?”
喻子年一笑,“那便是清风拂月,风过月时明朗一瞬,月遇风后清冷一生。”
若是无甚可能,二人再次相见之时……于北宫楠而言,不过是潇洒的夜风,途经明朗的月。那一瞬间,他可以做任何事,只为给那缕风一丝光亮。
而对他来说,便是岿然不动万年寂寥的月,被轻轻拂过的风像纱一般撩拨着。
自那之后,清冷一生。
夫渠听着这话,只觉得苦涩的过分。
“喻公子,阿楠他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人……我便也就放心了。”
喻子年的表情却渐渐凝固了。
“蔺姑娘此话何意?”
“若你是来求我收回退婚之言的,便恕不相送了。”
喻子年闭了闭眼,“蔺姑娘果然绝情。”
“退婚这事已经决定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也没有什么……反悔的必要。”
“既然如此——”喻子年起身,面色冰冷的拱了拱手,“在下便不再叨扰。”
“且慢,”夫渠也站了起来,剧烈的动作使她没忍住咳了两声,“可否……和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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