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司马越携其爱妾孟氏入住王府,正在菡萏院旁的院子里。
此时石尧与司马越正在府上,冯胭脂也不好发作,且才失了孩子,她倒也算安分。乐妤此时作为石尧的的婢女,自然可以自由出入菡萏院。
这一日,除司马越入府之外,府内平静得奇怪。
入夜。
乐妤从翰墨轩回来,方才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便被一只黑手从身后掩住嘴,推进了房。那人一手控制着她,一手将房门带上。
侍卫们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门外一阵嘈杂之声响起,随后一个侍卫发号施令:
“你们几个往那边找,你们几个往那里。”
屋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黑衣人背倚着门,一边手垂在旁边,一边手捂着她的嘴,时不时转头透过门缝看一眼外面的人。
乐妤见他一只手垂在下面不能动弹,显然是受了伤,便趁着他不注意,猛然转过身面对他,想要看清他的面目。
他显然吃了一惊,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她颈边。
她方才的举动实在危险,好在他并没有真正伤她。
黑色的布将他的面遮盖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冰冷的刀刃抵在她温热的颈上,她不敢再乱动,怕刀刃不长眼割破喉咙。
“你是谁?”她并没有声张,只是压低声音问道。
那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一次转头查看门外的侍卫。
月光从屋外透进来,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之上。借着清亮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了,被黑布层层遮掩住的面上露出一双眼睛。他眼角有颗痣,是很小的一颗泪痣,却应该是他最特殊的一点了。
未来得及思忖,他便拉着她往屋内去,躲在帘子之后。
果然,有人来敲门。
“月儿姑娘,我们奉命来搜刺客,不知姑娘可有看到有刺客潜入菡萏院?”
一个侍卫问道。
黑衣人将匕首往她的颈脖上抵了抵,她自然知晓他的意思。
她的眸子在黑夜之中生出光辉,她的声音似方才被吵醒般的自然道:
“没有,我已然睡下了,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刺客。”
她这话一出口,门外的人全数离去,片刻后便没了动静。好像进入菡萏院中搜查的侍卫也全部退去了,院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她凝视着黑衣人,再一次硬声问道。
“你不该知道。”他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熟悉之感。
她那样问他并不是想让他真的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罢了。而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
她轻笑:“或许,我知道你是谁。”
他一怔,握着匕首的手僵了僵,又听到她继续道:“你为什么要刺杀东海王?”
听到这句话,他震惊了,她怎么知道他刺杀的是东海王而不是别人?
“你怎么知道?”他诧异问道。
“你在府中多日从未发生过今夜之事,但东海王刚入府,你就等不及了,难道不是针对他的吗?”她从容分析道。
萧茗自一月前入府,在府中一月之久,接触府中各个主子的机会也甚多,可他偏偏从未下手,东海王才入府一日,他便立刻行刺,可见他的目的是杀了东海王。只是,她还有一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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