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可她却不知为何,对那时的事已然记不清楚,脑中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每一次只要回想那时之事便觉得头疼至极。
良久之后乐谟与青芜便来寻她了,听到他们在远处的呼唤声,乐妤怕自己的身份泄露,便匆忙辞去了。
夜风微凉,拂过草丛树木,有点点萤火飞过,恢复了一方宁静。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乐妤感叹道,他们方才落脚便有人行刺,可见这一路定然艰险。
乐谟思忖片刻后道:
“他们不像是要抢我们身上之物的,分明是直接取我们性命。”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不是……”
想着青芜还在一旁她便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不是提防她,而是不想她陷入危险之中。
“若是他们真的想要我们身上的东西,应当不会上来便取我们的性命。所以,这些人很可能是另一些人派来的。”他继续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难道是李崇年?”
他她已想不出其他与她们有仇的人,想来李崇年应当是对之前之事有所怨恨,得知乐谟出了洛阳他便正好趁机出手。
他点了点头:“应该是他,我伤了他一条胳膊,他定然是想饲机报复。”
“都是我连累师兄了。”青芜又些愧疚道。
“即使不是你,我也会卸掉他的胳膊,此事与你无关。”乐谟宽慰她道。
“但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们也不会被行刺。”本是她的事,却没想到连累了她们。
“青芜姐姐,你就别自责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吗,况且明日轩宇和月棱就到了。”乐妤红唇轻启。
青芜握住了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回到农舍之后,怕赵霁担心所以他们只字不提方才之事。
乐妤倒了一杯水独自在厅内坐着,今夜在月光之下她看见石尧的袖子上绣着灼灼彼岸花,这似乎与那日她被绑架之后见到的一样,可又好像不是,记忆零零碎碎,她无法判断。
见她拿着一杯水在发呆,赵霁上前去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手托着腮吹着气,胡子被他吹得飘起来。
“小妤儿,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乐妤见他在自己面前吹胡子,她也似他一般托着腮,却比他好看得多。她眉间微蹙:
“赵霁师傅,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人的记忆打乱的?”
赵霁眨了眨眼,思忖片刻后道:“有是有……”他眸中灵光一闪,端坐起来:
“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的一些记忆似乎有些模糊,努力去想却只记得其中的某一个片段,其它的都是一片空白。”
他听了这话一个激灵,连忙伸手去替她把脉,良久后才点了点头道:
“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她狐疑道。
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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