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伸手摸了摸,“这衣服料子真好。”
少年低头看见自己襟前留下了几个黑爪子印痕,这是他十五年生命以来,第一次被人胸袭。
内心的复杂,可想而知。
“快拿开你的脏手!”书童气愤难当,就要抻手推金满堂,幸好她机警,及时躲开并朝书童做了个鬼脸。
书童气得吹胡子瞪眼,居然扑上前动粗。金满堂不甘示弱,两人就你一脚我一脚地踢打起来。
“你还踢我,再踢我就不客气了啊。”书童很气愤,没见过这样不服输的小姑娘,也因她是个姑娘,也没下狠手。
“是你先踢我,你一下,我一下,我踢回去了才算扯平!”金满堂义正严辞。
“啪”,折扇落在书童的头上,他痛呼一声,躬身闪开。
金满堂看到了一个洁白的胸膛,和上头几道黑爪子痕。
她抬头,很努力才看到了这个胸膛的主人。
可惜他背着光,看不清面貌,但五官深刻,浓眉大眼,好一副皮相。
“怎么样?”金满堂最爱先声夺人,即使矮人一截也无损她的气势。
“小姑娘,”少年弯身与她平视,“你印堂发黑,神不守舍,定是遇上了难题。”
“对!”金满堂点头,上前一步,问:“你有破解之法吗?”
少年扑哧一笑,“你说呢?”
“有。”金满堂脱口而出。
“好,萍水相逢,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少年才说,就被书童拉了拉衣袖。虽属无礼,但他不以为忤,示意书童直抒己见。
“少爷,你知道她要干什么?”要杀人放火可怎么整?
少年看懂书童眼神所示,悠然地打开折扇轻轻地摇着,“那就太有趣了。”
他回头看着金满堂,微笑不语。
金满堂想自己碰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就让它再一次跳出常规吧,想到此,连忙笑说:“咱们可得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谈什么?”少年显得有些惘然,看着已经迈开步子的金满堂,毅然追上去。
“谈人生。”金满堂冲他一笑。
少年点点头,跟在后头。
一家接一家的酒家客栈在脚下远去,有好几次少年以为要停下了,金满堂还是一直往前走,直到一间小茶寮才停住脚步。
书童嫌弃地呛道:“什么破地方,也敢请咱们公子来。”
提着热水壶和茶碗出来的阿婆一听,不无难堪地说:“几位客官,虽然地方简陋,可是很干净,茶好点心也好。”
她热切地看着少年,期望他们能坐下歇息。
“哎哟,得了,快上茶,还有点心?端上来。”金满堂拍拍腰包,对书童说:“我请客。”
阿婆感激地行礼,连忙上茶,“坐吧,这可是清热去湿的药茶,加了点糖,不会苦。”
金满堂折腾这一路,可是口干舌燥,端起来使劲呵气,不到一会儿就喝完一碗,抹了抹嘴巴,脸上写了一个字:“爽”。
站在少年身后的书童吞了口吐沫,问:“主子,能喝吗?”
少年点点头,书童立刻端起来,一碗热茶下肚,当然是舒服的,更赞道:“主子,果然甘纯。”
这时,阿婆端着点心出来了,“几位客官,这是黑芝麻糕,是老身自己种的黑芝麻,你们尝尝。”
金满堂双眼一亮,手也不洗,捉起就吃,边吃边问:“南瓜饼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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