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里头的事,你们就听娘的吧。我要出去了。”金满堂站起来,将银子装回钱袋。
“大姑娘要上哪儿?杜儿陪你去吧。”正在洗菜的杜儿连忙问。
“你们呀,赶紧把家里收拾一下,菜也别洗了,到陈官爷家去帮忙弄午饭吧。”金满堂弯身抱起金子贤,“弟弟过去陪奶奶玩儿好不好?”
“好好。”金子贤骑着竹马,甭说多高兴了。
老人家喜欢热闹。徐氏也懂了金满堂的意思,连忙把织布机拾掇好,两拨人分两个方向走。
这春天,昨个儿下雪,今个儿就艳阳高照,变化不定。
如果根据季节来做食膳会不会有销路?
金满堂琢磨半天,衣食住行是每个朝代日常必须品。
织布、染布、裁衣她一窍不通;选材、木匠、盖房她也一概不晓,马车、马匹、运镖她也是一头雾水,只有从这“食”上下功夫了。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应该有出路。
待处置好手上的麻烦事儿,再往这方向着力,谋一个立足之地。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自给自足。
想着想着,金满堂已经到了姚宅。
虽然姚家有人要拿她,但她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大步上前自报家门。
守门的大叔一听就变了脸色,弯腰凑到她跟前,“你怎么敢来,是我家主子要拿你是问,要不是卖陈官爷一个面子,我就要通风报信了,你快走吧。”
“这有什么的,我要找你家姚四小姐,不是找你家姚员外。”金满堂白了他一眼,这么紧张做什么呀!
“去,姚家就是姚员外作主,你这小鬼不怕死就进去吧。”大叔被她一激,索性把门打开。
金满堂大摇大摆迈进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大叔啐了一句,招呼了一个过路人,让他去给陈东报信。
金满堂进了门,一个接引婆子上来问明了去向,也就带着她往怜竹院去了。
居然一路平安,金满堂只觉自己运气太好,进院门第一个看到范婶子,两只核桃眼、脸色惨白,连忙问候:“婶子,我来了,范叔好吗?”
“金姑娘你来了,他,别说他。小姐盼着你呢。”范嫂子忍着痛楚,微笑着送金满堂入内。
做下人,总得要为主子受些苦难。
金满堂也不是没同情心,只是深谙这个道理,没再多问。
姚飞霞案几上依旧放着一碗药,已经凉了。
她无力地倚在软榻上,望着某处,双目空洞。
此情此景,就连室内精致的装饰品也失去了光泽。
“姚四,四小姐?”金满堂唤了好几声,她也没反应,不禁回头问范婶子:“这是怎么了?”
“昨晚高姨娘来了。”范婶子也不晓得状况,只道是高姨娘来过后,四小姐就变得痴痴呆呆。
“行,你下去吧,我总不会害她。”金满堂连两个丫鬟也打发掉,再望了那药一眼,方才醒起姚四拜托她拿出去查证的药渣子不见了!
可是在哪丢的,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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