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闹鬼!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了。”
“鬼疫!”无邪补了一句。
千尺幢微微摇头:“仔细想想,还有。”
还有?我晃晃脑袋,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千尺幢见我们不说话,兀自站起身来,朗声道:“无论是什么事情,你们不觉得,都或多或少的与潮儿有关吗?包括现在这串佛珠,”千尺幢说着指了指我手上的佛珠,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串佛珠全都亮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一定是件好事。其实,我们只要守住潮儿,鬼疫自然会找上门的。你们慌什么呢?”
我摆摆手,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别捎带上我,我可不慌啊,我慌什么?龙脉也好,龙气也罢,天塌了先砸死个高的,只要他们不找我的麻烦就好。”
我是一点都不激动,倒是无邪的反应有点夸张。无邪直接扒拉开我,凝目望着千尺幢,煞有介事道:“你说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可是,为什么这串佛珠只亮了两颗呢?按理来说,至少要亮三颗才对。咎、磔、”
无邪说到此处,忽然猛的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磔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处理完成,所以这两颗佛珠应该是咎和影魅。”
一惊一乍的无邪,把我吓了一跳,我听了他的分析,基本没有思考就怼了回去:
“那婴灵呢?婴灵的事情怎么说,再怎么算,我们也是除了三个鬼疫了,为什么只亮了两颗珠子?”
无邪被我问的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收回目光的时候,我顺带瞅了一眼千尺幢,他原本是低头沉思,忽然抬起头来,轻笑一声:
“婴灵的事情,其实并没有结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婴灵的两种鬼相,应该是飞头煞和老太太。只要我们收服了这两个,第三颗佛珠自然便会亮了!”
“亮了以后,会怎么样?”说实话,我特别好奇这个珠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很明显我的问题太难了,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这一天到晚过得算啥啊?本来还好好的呢,这一串佛珠几乎把天都掀翻了。抱怨间,我忽然觉得有目光在盯着我。而且,我能准确无比的知道,那目光就在街对面的路灯下面。
这种感觉太匪夷所思,也太过强烈!
我再也压制不住这种好奇,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抬头向着对面一看,一个一身白衣的女鬼,就像晴天娃娃一般,吊在路灯上不停的晃呀晃。
她的脸上,双目紧闭,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脑袋上系着一根肠子,肠子在路灯的灯罩上打了一个结,又伸进她的脖子里面。发白的衣摆,被风撂着卷住了路灯上的灯罩,在昏暗的夜色中,正好遮住路灯的光华,黑暗之中的东西,看不清楚。就像一头野兽,在吞吐着人们心中的恐惧。
忽然,起风了!
风不大,刚刚好解开卡在路灯上面的衣摆。衣摆随风飘荡,就像是坟头上挂着的招魂幡一般。
路灯的光华再次出现,在微风中晃动着浅浅的光圈。
黑暗之中的东西,终于清晰无比的落入我的眼中,那是一副油乎乎的肠子,不停的往下滴着什么东西。这声音,清晰无比的落入我的耳朵里,就像是针落地的声音。
飞头煞!这家伙还真的是说话算数,说来找我们玩,就来找我们玩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在身边,所以我并不觉得有那么害怕。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飞头煞!你晃啊,我看你能晃出什么幺蛾子!
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张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的声音很尖,就像是锥子一般,直接能把人的耳膜刺穿!
我实在是被吵的不行,回头向无邪他们几个告状,无邪狐疑的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后扭头向着街对面望去。
飞头煞嚣张至极,竟然还在那里一边拿着脑袋荡秋千,一边咯咯的直笑。
“你发烧了吧?哪里有什么飞头煞?”无邪说得很认真,好像他真的没有看见一般。
我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莫不是这串佛珠在捣乱?我这躲还躲不及呢,你怎么又给我一串可以看见鬼相的佛珠呢?这样的东西,不是应该给千尺幢和无邪他们吗?
想到这里,我直接去扯手上的佛珠。可是这佛珠就像个流氓似得,抱着我的手腕就是不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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