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屎这个字,刚刚缓过来的胃又不太平了,噗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幸亏我反应快吐到了车窗外面,要不然肯定喷到无邪脸上。无邪你个天杀的,嘴巴比乌鸦还灵,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邪看见我这个样子,很是开心,嘴角一挑到:“行了,至于吗?怎么像个小姑娘似得?看点东西还能看吐了?你这忍耐力太差劲了吧?”
看吐了?我擦擦嘴巴,冷笑的瞅了一眼无邪,不是我自夸,你要是看到的话,估计比我还吐的厉害!现在时间紧急,我没有时间和无邪吵架。直接把我看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结果无邪听完我说的话,猛的一踩刹车,直接来了个漂移,又把车子开了回去。我刚刚只顾得讲话了,根本就没有系安全带。车子突然来了个漂移,我哪里受得了?直接被甩到了座位底下。
无邪!你个天杀的,你教练到底收了你多少好处,就你这个开车水平,是怎么拿到驾照的!我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冲着无邪的后脑勺狠咬牙,要不是打不过他,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无邪对于我的抱怨,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事不好了,你刚刚看到的东西,有可能是蛇鸣蛊!如果真的是蛇鸣蛊的话,我们现在必须去除掉她,不然的话,她会害死很多人的!”
“蛇鸣蛊?”我狐疑的盯着无邪的后脑勺:“你不是为了掩饰你的驾驶技术,故意忽悠我吧?”
“我忽悠你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韩俊会昏迷不醒?”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
“他之所以昏迷不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中了蛇鸣蛊!除了这种解释,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靠近百邪不侵的人。奇了怪了,这种湘西苗疆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无邪一边跟我说话,一边自言自语。我受不了神叨叨的无邪,系好安全带追问道:“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我们不是来找疯女人的吗?怎么还扯出蛇鸣蛊了?”
我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事情越来越复杂。按照往常的惯例来看,一般都是两个鬼相伴着一个鬼疫出现。现在我怎么感觉数量多的有些吓人呢?先是于二胖,再是疯女人,现在又来了一个蛇鸣蛊!最头疼的是,我为什么会一直做那种预知死亡的梦呢!
无邪经不住我的央求,这才娓娓道来。原来,这蛇鸣蛊是十二鬼疫中蛊的一种。说蛇鸣蛊之前,我们先来说说什么是蛊。那么什么是蛊呢?就是一种可以被人控制的毒虫!这种毒虫的毒性不一,用途不同。有的可以置人于死地,有的却能让人浴血重生。(我的阴阳师里面详细的介绍了蛊,所以在这里就一笔带过了。今天的这一章蛇鸣蛊,一来是介绍鬼疫,二来,是把阴阳师开头的那个老太太的事情说清楚。)
蛇鸣蛊和一般的蛊虫不同,它们有一个变态的作用,就是专食人的阳寿。而且,可以听从养蛊人的控制,白天吞噬宿主的阳寿,晚上从宿主身体里面爬出,把阳寿反哺给养蛊人。就像是猎人驯养的猎鹰一般,猎鹰抓到的猎物,吃不完会给猎人。而人的阳寿就是蛇鸣蛊的猎物,同样的道理,它们吃不完的阳寿就会反哺给自己的主人。
蛊在苗疆称作草鬼,而养蛊之人则称作草鬼婆。一般这些人都是薄命之人,要么身体虚弱,要么命运多舛。而蛇鸣蛊独特的作用,就成了草鬼婆的最爱。一直以来,南域苗疆流传着一句老话叫作:“蛊虫十八,蛇鸣独占三分天下。”由此可见,此蛊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能耐越大,危险同样越大。由于,蛇鸣蛊的反噬作用太大,所以很少有人敢炼。那么它的反噬作用到底有多大呢?在没有阳寿可吃的情况下,蛇鸣蛊会吞噬掉主人的阳寿。我听无邪说,十个人养蛇鸣蛊,九个人都是被它们自己的蛊虫活生生的吃掉了阳寿,最后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无邪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已经再次来到了民宅的院门口。无邪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似乎要杀人!他的车速不减,直接撞开了院门。院门是木门,如何经得起这么一撞?立时支离破碎,车子直接冲进了院子里面。无邪这次是真的生气,要不然不会做出这么不带脑子的事情!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能拧出水来,一时胆怯也没有劝他。我现在劝他,肯定会招来他的一顿臭骂!
院子里面很宽敞,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杂物。水泥打的地面,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还真的不常见。院子里面迎门是三间大瓦房,左手边是间矮矮的厨屋。四间房子里面,都亮着昏黄的灯光,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正常情况下,谁家这个点还不睡觉啊?
此时,厨屋门的门打开了,里面透出了昏黄的灯光。我们的撞击声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厨屋和堂屋的门口同时走出了两个人。
从堂屋门口出来的这位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十八九岁模样,长得很是俊俏,薄皮大眼,唇红齿白,梳着个马尾辫,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厨屋门口走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刚刚那个裹得像粽子的女人。
无邪的火气很大,根本就不等人家说话,直接踩着油门往女人撞了过去。我类个祖宗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呢!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就是再看不惯,总要悠着点吧!我怕无邪真的一股气就把女人撞死了,赶忙猛打方向盘。结果车子咕噜噜东扭西转,直接撞在了厨屋外面的水缸上,无邪熄了车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嫌我多管闲事。
你说说我这是何必呢?我不是为了他好啊?他气鼓鼓的拉开车门,直接跳下了车子。我不放心无邪,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我估计今晚上非要出大乱子不可,千尺幢不在,估计是没人能劝得住无邪这匹野马了!依着他的性子来,还不得把天捅个大窟窿?可是,我也很无奈啊,我打不过他,他又不听我的话。算了,让他闹吧,天塌了先砸死个高的。
“哟,年轻人的火气挺大啊!老婆子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是想开车撞死我啊!”女人一开口就出卖了她的年龄,声音沙哑的就像是老树皮摩擦的声音。由于无邪刚刚的举动,老婆婆出口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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