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辰妃娘娘说要好好照顾小竹姑娘,方才已经命人将姑娘带离了王府,奴婢觉得哪里不对,就立即来禀告您了。”
怎么会,洛殇对安竹染的性情多少还是了解的,安竹染既然已经放过了小竹,就断然不会再伤害她,难道,是有人在背后……
司徒静雨。
“王妃?”两个丫头见女人默然,互相瞧了瞧,提醒道:“小竹姑娘会不会有事?奴婢们看辰妃娘娘似乎很痛恨她,只怕她会……”
“怕我什么?会死吗?”
尖细的嗓音夹杂着愤怒从长廊一侧响起,两个丫鬟转身看去,只见长廊口处,小竹双手插在腰间,怒气冲冲的眼睛正瞪着她们。
看见小竹,两个丫鬟顿时慌了,忙朝着洛殇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是叶臻让我们这么做的,王妃饶命。”
洛殇静默的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向月娥阁。
小竹追上来,狠狠瞪了地上两个女人一眼,朝着她们嫌弃的吐了口唾液,谴责道:“王妃待你们姐妹如亲人般,对你们的家人也是如同自己的家人一样,照顾有加。前日王妃病重,还不忘嘱咐我离府去看你们年迈的父亲,而你们两个,却要害她,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替你们感到羞耻。”
两个丫鬟脸色通红,羞愧的低下了头,直到小竹离去,仍旧不敢抬起脑袋,真的没脸再去面对洛殇。
她们哪里不知道司徒静雨是要害王妃,叶臻命令她们姐妹务必要将洛殇骗出王府,否则就杀了家中年迈的老父,父亲将姐妹二人含辛茹苦抚养到大,没享受过一天的清福,反而要受她们连累,这叫她们怎么能够安心。
姐妹二人受过洛殇恩惠,更知道她心善,可她们也被迫无奈,不敢不听司徒静雨的话。
现在,洛殇无声无息的离开,连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这才更是让她们惭愧,自责的,只觉得良心的巴掌正在狠狠抽打着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月娥阁西厢房里,传来一声响彻的破碎,丫鬟递过来的药碗被男人一掌甩在地上,残破的瓷片残留药汤的余汁,满屋子的奴婢皆跪于地,头埋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发声。
“你说什么?”冷邵玉脸色骇然,声音冷若玄冰,阴黑的眼睛紧锁在叶臻的身上。
隔着一定的距离,叶臻却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怒意,和他浑身上下凉气迫人的危险。
心里不由生起畏惧,叶臻战战兢兢的慢慢向后移退,双腿却已经软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惊慌的眼睛看了眼司徒静雨,明是没了刚刚的底气,小声说:“王妃她,听说王爷您醒不过来,就……就离开王府了。”
“王爷,奴婢不敢说谎,王爷若不信,即可问她们,她们都是……亲眼所见王妃离府的。”叶臻双手反扣在地上,头皮麻到透凉。
身后的两个奴婢听她这么一说,惬弱的抬起头,吓得还没哭出来,眼睛就已经红肿不堪,声音断断续续。“回王爷……王妃她……她确实离开王府了。”
几个字让她们说的极为艰难,只是望了眼男人冰冷的脸,便再也不敢抬头。
“亲眼所见?”低沉的声音好听到可怕。
她们都清楚,什么事情都是逃不出晋王锐利的眼睛,他那极具强有力的洞察感。
丫鬟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半天才咬着牙回了一个字。“是……”
正当此时,门外的奴才恭敬的进来,禀告道:“王爷,王妃来了。”
冷邵玉眯起了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他就知道,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连死都怕,又怎么会弃他不顾。
司徒静雨顿时瞧向叶臻,眼睛瞪的恨不能直接将地上办事不利的女人杀死。
叶臻唇焦口燥,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安排了人只要洛殇走出王府一步,就会再这世上永远消失,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是叶家那两个小贱人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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