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萱灰扑扑的脸,我只好也往楼上去,到了房间,一眼便见冯书桥正在把那个圆圆的包裹往柜子里塞,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问,找了两套睡衣,往楼下走去。冯书桥的心情看起来很抑郁,连留都没有留我一下,我给了秦萱一套,又给了刘媚一套,“秦萱,你去吴阳阳的房间里洗吧,刘媚你去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洗,我等下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给你住。”
刘媚看了我拿来的衣服一眼,摇摇头道,“我自己带了衣服来了,不需要你的,你帮我找一个最小的房间就行了,这里太过豪华,我不是很习惯。”说着,自己从身上的帆布包里掏出了一身干净衣服,往一楼过道里的卫生间里走去。
刘媚刚一离开,秦萱就嘟着个嘴,一脸不高兴的骂道,“拽什么拽!不习惯回山里去住吊脚楼啊,干嘛要跟着出来?人家好心好意的给她拿睡衣,她倒牛逼的不行!薇薇你可长记性了,这女人不识抬举!”
说着,她也抓起衣服往房间走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了,很快便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吴阳阳看了我一眼,耸耸肩道,“你还不知道秦萱,估计这辈子都要恨刘媚入骨,你最好把刘媚安排到楼上去,别让她俩在一层,以免世界大战。”
我无奈的点点头,压低声音问道,“天芒找到了吗?”问完我就发现自己很卑微,这个问题居然都不敢去问冯书桥,而是在这里小心翼翼的问吴阳阳。
吴阳阳倒是非常坦诚的摇摇头,“没有。刘媚带我们进了翼王墓,但是翼王墓里除了翼王的尸骨,连个陪葬品都没有,更别说天芒了,也许当年送翼王到那小山村的人,也是不敢弄得太过招摇,第一怕清兵找上门来,害了稻花村的人,第二怕洪秀全会派人翻翼王墓,干脆就像葬个普通老百姓一样,很简单的葬下了翼王。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我潜意识里立即觉得这个原因,也许和冯书桥带回来的那个包裹有关系。
吴阳阳正准备回答我,嘴巴都已经张开了,却把话咽了回去,眼睛往楼梯的方向瞅着,我回头一看,只见冯书桥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我便也不再多问,坐在一边不说话。吴阳阳压低声音道,“你晚上自己问老冯,他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问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你别怪他,他有伤心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朝冯书桥看了一眼,果见他脸色阴郁,头发都蓬了起来,从未如此邋遢过,心里一下子就心疼起来,走到他身边,将他拉住,“我带你去地下室看看你的肉身。”
冯书桥点头应允,在地下室我又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还告诉他大麻雀原来以前也是洪家的人,现在对翼王留下的金库产生了觊觎之心,甚至想对我们也倒戈。
冯书桥将肉身身上盖的床单打开看了看,又盖上,淡淡说了一句,“三个月,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我的心里也着急起来,冯书桥的肉身离开了那口可以让它百年不腐的神奇棺材,现在完全靠着吴阳阳的那张赶尸符撑着,三个月后,如果还没有找到天芒,那尸体就会一夜之间腐烂陈一瘫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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