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白杨脸上才恢复常色，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
“不知道徐总监一进来就打量我的办公室，这会看出什么了？”
从工作跳到了不相干的话题，白杨在话题上的跳跃性，让徐默默愣了一下。
看着白杨未达眼底的笑意，徐默默轻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白总经理就是斯磊的那位好友吧？”
霍斯磊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但却神秘兮兮的，就算是霍斯磊偶尔提起来，也是一脸复杂的神色。
不过，徐默默还是看得出，霍斯磊很在乎这位她不知道姓名的朋友。
“斯磊……”重复着她嘴里这个名字，白杨盯着桌上的杯子怔了一下。
“我刚进白总经理的办公室，就觉得自己以前来过。”徐默默缓缓起身，走到了靠窗户的那排书架，“但实际上，我们从未见过，同样的，这里我是第一次进来。”
“之所以有那种感觉，是因为斯磊的办公室，也是这样的装扮。”摸着书架上的一本书，徐默默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之色，“早听他提过，却没想到你们喜好相同，性格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性格？”白杨回过神，不满地扬了扬眉，“他和我本来就是一类人。”
缓缓摇头，徐默默很认真地说：“斯磊他，不会像你那样笑，他的笑容要更真实一些。”
白杨愣住，看着徐默默的背影，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是对个别的人。”
他和霍斯磊大学时候才认识，却意外发现对方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很快就混在一块了。
事实上，除了喜好外，他们性格上唯一的差别，就是在对女人的态度上。
霍斯磊死心眼，碰到一个喜欢的，就再也放不下，一头栽进了得不到的恋情中，最终苦死了自己。
可白杨不同，他自认拿得起放得下，在灯红酒绿中，是他主宰了那些女人。
很早以前，白杨就知道有徐默默这号人，只是那时候的徐默默就跟路边野草似的，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
直到四年前，霍斯磊说他把徐默默带走了，终于能如愿陪着她一起生活，哪怕不是希望中的那样，他也觉得幸福。
那会，电话里霍斯磊的声音，让白杨到现在都记得。
霍斯磊出事之前，也不知道他和徐默默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突然深夜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得一塌糊涂，像个孩子一样，却让白杨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直到没多久，霍斯磊死在徐家的消息传开，白杨整个人都懵了。
他早就想找徐默默谈一谈霍斯磊的事情，可因为种种原因，他前段时间才见到了徐默默。
徐默默没听清白杨的嘀咕，心里却明白了他找自己来，恐怕不止谈公事那么简单。
“你是想问我斯磊的事吗？”见白杨点头，徐默默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杀斯磊。”
“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和明徽，甚至是我的家人，任何一个都不会伤害斯磊。”
看着白杨泛白的脸色，徐默默缓缓低下头，嘴边浮现出一抹苦笑。
“斯磊救过我，也帮过我，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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