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寡妇说:“倒霉!刚才在茅厕拉尿,被一个流氓挟持了,弄到了打麦场,还打算从后面攻击老娘!”
“啊?认出是谁没有?有没有吃亏!我捶死他!”
陶寡妇说:“吃亏倒没有,姑奶奶岂是好惹得?把他打跑了。”
大东说:“没吃亏就行!走,我带你回家!”
“哎呀,可人家不能走了,脚好痛。”陶寡妇竟然开始撒娇。
大东说:“没事,我背你。”
就这样,大东将女人给背了回去。
这次总算有惊无险,只是虚惊一场。
但是,媳妇的遭遇,立刻给了大东一个警示。
那就是,陶二姐的失踪,是不是跟自己媳妇一样,被山外来的某个工人劫持了?
真是那样就糟糕了,陶二姐的性命多半不保。
因为她毕竟不是陶寡妇,没那么大的力气跟歹徒搏斗。
不行!我要通知杨初九,别在山上找了,应该去查那些光棍汉工人。
这一晚,两口子啥事儿也没干成,都被刚才的不速之客搅合了。
大东跟陶嫂全都将目标转移到了山外那些个男工身上,并且经过了层层筛选。
直到东天边发亮,他们也没想出到底刚才袭击女人的是谁?他跟陶二姐的失踪到底有没有关系。
眼瞅着鸡叫三遍,该起床了,忽然,啪嗒,一个小纸团从窗户外面投了进来,刚好投他们两口子炕上。
大东跟陶寡妇同时愣了,两个人一起抓起纸团,扯开查看。
那个纸团是从孩子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字迹也很潦草。
上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陶二姐被陶大明劫走了,在黑熊岭的山洞里,杨初九家的那条狗可以找到。”
大东推开窗户,寻找投纸团的人,可窗户外面却啥也没有。
两口子相互看一眼,赶紧穿衣服下炕,然后匆匆忙忙冲到了俺家。
当时,我正在睡觉,外面门一响,香菱穿衣服出去查看。
没等我从炕上爬起来,大东跟陶寡妇就进了我的屋子。
“初九你瞅……二姐有下落了,在黑风岭……。”
赶紧接过那个纸团仔细查看,疑惑了半天,我问:“这个纸团……哪儿来的?”
陶寡妇摇摇脑袋:“一个好心人隔着窗户投进来的。”
我问:“有没有看到是谁?”
“没。”
纸团上的字迹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这种事是宁做错别放过,反正去一次也不会损失啥。
我说:“别管是谁,咱们立刻到黑熊岭去一次,必有收获。”
顾不得害羞了,当着陶寡妇的面,我就开始穿衣服。
事情紧急,她又是嫂子,嫂子跟小叔子之间,是没啥忌讳的……。
陶寡妇的眼睛跟贼一样,在我身上不住偷瞄,还发出一声感叹:“哇……了不起!”
我尽力遮掩,可还是被她瞧见了。
下炕穿鞋子,冲出家门就冲墙头那边喊:“孟哥,起炕!救人了,陶二姐有下落了……。”
来到大街上,几声吆喝,呼呼啦啦又召来好几个年轻人。
根据纸条上的提示,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找到陶二姐。
靠的就是喂养的那条狼崽辛巴。
辛巴的鼻子非常灵敏,可以分辨出上万种不动的味道。
利用狼的鼻子,可以毫不费力找到陶姐跟陶大明。
一边招呼人,我一边吹口哨,辛巴得到召唤,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第一件事儿,我带着辛巴去了一次陶姐的家。
首先找到陶姐穿过的一条花裤,让辛巴闻了闻。
这花裤是陶姐的贴身内衣,上面有女人的味道。
放在辛巴的鼻子底下,野狼嗅探一阵,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也不知道这条花裤多久没洗过……味道简直好极了。
我在辛巴脖子上轻轻拍了拍。狼崽立刻会意,脖子一扭飞奔而去,直接冲出了村子,上了对面不远处的黑熊岭。
四个村的群众一起跟上,大家呼呼啦啦跟着辛巴一起冲出了村子。
辛巴冲出村子,站在高岗上,仰天就是一声嚎叫。
这是一种召唤信号,它要通知村子里的狗,出事了。
村里的狗听到了辛巴的召唤,一下子跑过来上百条,浩浩荡荡的家狗队伍蜂拥而上,
很快,辛巴领着家狗冲上山岭,来到了陶大明藏身的那个山洞口,瞬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山洞被陶大明堵住了,旁边长满了青草,那些青草也把山洞遮得严严实实。
辛巴停住了脚步,冲着洞口的两块石头嗷嗷直叫唤,两只前爪也把石块抓得咯吱咯吱作响。
里面的陶大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末日降临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