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嫔,你怎么病了。”三公主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另一只手贴在了牛盈儿的额头上,感觉着温度。
“只是偶感风寒,过些天就没事了,你照顾好珺儿和珑儿。”牛盈儿有些尴尬,她真没病,只是为了演的真一些,也没告诉三公主。
“那母嫔要好好休息,听太医的话好好吃药。”三公主像个小大人似的叮嘱着,“我会跟挽月说的,让她盯着母嫔吃药,母嫔可不许像上回那样把药给倒掉了。”
牛盈儿一囧,以前有一次倒药被小时候的三公主发现,竟然记到了现在,这孩子的记忆力真好啊。
见牛盈儿没反应,三公主又道:“母嫔,你不快些好,到时候父皇就不让你见舅舅了。”
牛盈儿这下笑了起来了,想着生母陈迎春生了三个儿子,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进京,当下对三公主道,“你另外还有三个舅舅呢。”
“嫣儿知道,母嫔,其它的三个舅舅也会进京吗?”
牛盈儿轻摇头,“母嫔也不知道,希望吧。”她都不知道那几个弟弟现在长的什么样了,小时候见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印象也模糊了。
“母嫔好好休息吧,嫣儿先去看四皇妹和五皇妹。”三公主给牛盈儿掖了一下被子,见牛盈儿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目,三公主这才走出去。
挽月立在门口微笑着,听着三公主又对她叮嘱了一遍,乖乖地应下,心里欣慰着,三公主长大了,知道心疼娘娘了。虽然娘娘没有生到皇子,但有几个公主也不比皇子差了,至少女儿贴心一些。
“老爷,你说什么,思远在京城参加科举?”杨氏震惊地看着牛永才,不可思议道。
牛永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微激动道:“错不了,这是思远给我寄的信,贡试第一。”想到儿子这么争气,牛永才心中很是欣慰和骄傲,可在心底深处总有那么一丝遗憾,他没有好好看着儿子长大。再一想到宫中的牛盈儿,还有牛思远,牛永才心底微酸,他错的太多了。
“贡试第一。”杨氏瞪大了眼睛,牛思远这么厉害,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老爷,不会弄错了吧。”杨氏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错不了,圣上也准许我进京,算一算思远也二十三岁了,圣上有意为思远赐婚呢。”
牛永才一说完,杨氏就有些遥遥欲坠,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为什么陈迎春的儿女个个都这么的出息。
“老爷有什么打算?”杨氏问道,在安陆县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了四年了,离娘家又远,没了娘家的依靠,她的性子也被磨平了不少。要是以前杨氏对牛永才可叫不出老爷这两个字,现在不但叫的顺口了,甚至很多的事情也会以牛永才的意见为准了。
“自然进京。”牛永才道,儿子的终身大事虽然不用他操心,可他并不想错过了。
杨氏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是嫡母,可继子的婚姻大事却不经过她这里,圣上赐婚啊,一想到这一点,心中酸的不行。杨氏有些懊悔,是当初她把牛思远养在身边,一切就不一样了。
“夫人准备一下吧。”牛永才说道,“得尽快进京。”
“这也急不来,还要收拾很多东西呢,哪能这么快。”杨氏不情不愿道。
“用得着怎么收拾,你以为这一次进京就不用回来了,皇上又没说让我调回京,这一次进京只是为了远儿,到时候还是要回来这里的。”
牛永才的话一落,杨氏大失所望,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当下道:“盈儿不是成为娘娘了吗,你就不能跟她提提,调进京中为官,安陆县这里有什么好。”
说起安陆县,杨氏一肚子的幽怨,可见这几年在安陆县过的并不怎么好,人际关系也是如此。
“你还好意思提娘娘。”牛永才看向了杨氏,默默道:“我不会暂时不会离开安陆县,你若是不想进京,我也不会勉强你,反正盈儿姐弟俩,你从来不喜他们,也从未关心过一次。”
牛永才这么说,杨氏有些心虚,但还是虚张声势道,“我从未关心,若不是我,盈儿能进宫吗,能当娘娘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和你姐姐算计盈儿进宫的目的吗,盈儿能有今日是她自己的命好,不是你,我是没脸见盈儿,也不会求盈儿给我好处,而她的荣耀也与你无关。”牛永才默默道。
杨氏尖叫了起来了,“牛永才,你什么意思,现在出头了,就可以把我弃一边了是吧。我一个县令千金,若不是被你污了清白,怀了孩子,我能嫁给你吗。怎么,你当初一个穷酸的芝麻小官还想让县令千金当你的妾侍不成,若不是你娶了我,盈儿和思远能有今日吗,你闷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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