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们见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除了那两位还在闭关的大师。他们待客都很热情,说话做事都很符合礼数,这不禁让我和师姐这两个野惯了的人有些拘谨。
不过他们也不会在意我们的任何举动,对他们来说,尘世间的所有俗事他们都能接受。
这老宅总共有六个人,两位大师在闭关,接引我们的那个年轻的僧人叫“清藏”,另外还有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僧人和他同辈,一个叫“清惰”,一个叫“清隐”。
清藏的师父是静字辈的,叫“静虚”。另外两个闭关的大师一个叫“静搅”,还有一个叫“静痕”。
静搅是清惰的师父,静痕是清隐的师父。
他们的这些法号让我听起来有些诧异,在我的概念里面,静字辈和清字辈好像都是一些很高的名讳。比如大佛寺的主持法号叫静如,而佛协教育部长就是清字辈的,叫清远。
我不了解佛教法号是怎么定的,但是总感觉这里面的僧人们都有些来头,不过他们后来解释给我听的时候,我也就释怀了。
他们潜心修佛不问世事,只求修得正果,消一世孽缘,结一世善缘,他们相信每个人生下来都带有前世的罪孽,如果不广结善缘,消业积德,这种罪孽会随着今生的过完而放大,从而在轮回中一世不如一世。他们来此清修就是想用这一世来还清前世罪孽,求得后世安稳。所以他们的法号都是清静字辈。
佛法高深,我不能窥其一二,不过对他们的这种说法,我其实并不赞同,人活一生,清修只是一种信仰或者说是生活习惯,如果整个一生都交代在这百尺之地,那又从何处行善积德?即使有德,也只是一些小德。
即使心中有异议,我嘴上也不会说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和信仰,没有孰对孰错,也没有孰优孰劣。
在吃饭的时候,我和静虚大师说了一下我此行的目的,他当即表示他的静搅师弟对在蛊术方面略有研究。这把我高兴坏了,佛家人恭谦,他说的略有研究肯定是大造诣。
不过他还说他静搅师弟正在辟谷闭关,要出关怕是要等到三日之后。我当下就表示没关系,我们可以等静搅大师三日。
这栋老宅的外形看上去并不像是佛寺造型,不过老宅里面却都是行的佛教之事,他们日日祭香礼佛,夜间敲木鱼念经,每天早中晚三课一课不少。里面的佛像数量也不少。其实和那些正规寺庙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老宅除了大佛堂之外还有厢房六间,三位大师各住一间,三个小僧人同住一间,还有两间是用来备用的客房,据清藏所说,他们这里有的时候也会有些有缘的金主过来小住几天,修身养性,戒烦戒躁,他们也同样会收取一定的报酬,用来购置他们的换季衣物,柴米油盐和祭拜贡品。
除了六间厢房之外还有一间伙房,一间厕所和一间杂物房。厕所和伙房是单独而建的。和这两间屋子和佛堂厢房所在的屋子在加上院门的样式倒也有些像我们之前道观的格局。不过这里的占地面积要比我们的道观宽的多。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虞冰青出来了一下就继续进去伞里面了,她说这个地方佛法气息太重,她呆着难受。我们倒也没在意,魂魄对寺庙有一种天然的不适应,就好像人在水中一样呼吸不了,所以虞冰青只能待在伞里面。
在这里待的三天,我和师姐没有到处乱跑,而是跟着这些师父们一起打坐诵经,祭祀礼佛。说来也奇怪,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原本还有一些浮躁的心境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师姐也是,感觉在寺庙里面待了三天,整个人的性格都了,以前她大大咧咧,偶尔还有些小性子,现在的她居然知书达理,讲话也轻声细语的,甚至有种虞冰青的感觉。
第三日,静搅大师出关,那是一个看上去特别慈祥的僧人,大约七十来岁,一身的素装虽然不是僧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居然有些胜似僧服的感觉,庄严,严肃。
不过他本人的性格却很平易近人,有的时候甚至还能开上几句玩笑,据他师兄静虚大师所说,静搅大师是苗人,四十来岁的时候就是著名的制蛊大师,他用他的蛊术给很多人治过病。
静搅大师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先开口了:“这位施主,你到底是何身份,惹到了什么样的对手?怎么会被人下了如此凶恶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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