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横了那谁一眼,呵斥道:“门主大人神通广大,发生什么也不足为奇,你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别到时候惊慌失措!”
州长一行头皮发麻地互看了一眼,心里着实没底啊,有些畏缩地结伴进入了会场,坐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所有选民全部入座,将半球形的会场坐得满满。偌大的高台上只摆放着一张简单的太师椅,显得很是单调,但这就是墨轩的作风,浮夸、奢华的绝缘体。
所有选民都是拭目以待,传说中的墨轩门主啊,咱们终于可以亲眼见到了!
伴随着一声悠扬的钟声,墨轩不紧不慢从后台走了出来,温和地对着台下众多选民挥了挥手,大家好。
墨轩出现得虽然不算突兀,但是众选民基本都是愣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哇,墨轩门主本尊啊!
呼啦啦,选民们豁然起身,对着墨轩行注目礼,完全就是邻家哥哥的感觉,一点也不盛气凌人,也没有感觉到多么霸气,有的只是温和。
“大家请坐。”墨轩微微点下头,大马金刀坐到了太师椅上,摆手示意,站着干啥,都坐。
墨轩等到大家都坐了下去,说了几句客气的场面话,而后就转到正题,直截了当道:“这次召集大家前来开会,就是为了发现问题,并集思广益解决问题。”
州长一行悄悄观察墨轩的神色,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咱们这一关是过了么?
“眼下,我这边刚好有一个比较饶头的问题,大家帮我想想解决办法。”
州长一行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去,不会是她的问题吧,应该不可能吧!千万不要是啊!
墨轩不紧不慢说道:“我刚从老家回来,就感应到了一个微弱的呼唤,我赶过去一看,却是一位妇人被困在雪山一条骤然裂开的冰缝中,弥留之际还念叨着我的名字。”
州长一行顿时面如土色,有些打摆子,完了,这下全完了!
阁老背后也是冷汗乱爬,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哎,无可奈何!
墨轩将妇人的故事简单扼要讲述一遍,又将妇人状告的内容公布于众,最后说道:“妇人的状子我已经接下来了,怎么说呢,想让的饶头,我想听听在场诸位英杰的高见。”
整个会场沉寂着,选民们沉思着墨轩抛出的问题,这状子岂止是饶头,本来这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这么一闹腾,变得牵扯众多,不好办呢!
门主发问自然非同小可,胡乱发表意见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可要是回答得好,得到门主的赏识,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一位年轻气盛的选民率先举手发言:“门主,妇人的冤屈的确值得同情,只是法不容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海了去了,这个时候究竟谁对谁错,总要分出个对错来。法律就做为最具权威性和约束性的工具,明文规定了民众所要遵守的规则。而法律中的制定是对于大多数人,对人民大众是有利的,对少数人难免是不利的。所以只要一方违反则违法,具有客观性,也大众群体讲,也是公平的。法院的判罚并没有过错,要是为了她一人开了先例,那法律的绝对权威、威信就将遭受挑战,很是得不偿失。而现在州长主人诸人的扰民也太不应该,甚至逼得妇人身临险境,需要严肃处理。”
墨轩微微点头。
一位老者选民随即发言:“刚才那位小哥的说辞我实在无法苟同,法律只是对道德对犯罪定义的一种范围。法律无情但人有情,判决的从来都是人,而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我认为法不外乎人情。凡事都会有例外,遇到特殊的状况,情还是会高于法的,在允许的情况下,酌情进行处理。妇人的情况,我认为最好是搜集足够证据之后重新开审,还妇人一个公道。”
墨轩还是微微点头。
开了头,其余选民纷纷踊跃发言,各抒己见,偌大的会场变得热闹非常。
主要分成了两派,一派提议维持原判,一派提议开庭重审。
而州长一行则如丧考妣,哭丧着脸,估摸着被撤职查办都算是轻的了。
这官职在的时候觉得挺累赘的,可一旦没了权势,才不是真的无官一身轻,而是如同鱼儿离开了水,难以呼吸!
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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