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勾唇一笑,带着一抹宠溺,缓声说道,“自然是覃天恩拿什么威胁她了,而且她还被威胁到了。”
墨梓瞳点头,“其实刚才我就是这么想的,不得不承认,母爱确实是伟大的。”
容肆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
尽管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瞬间,但墨梓瞳就是感觉到了。
朝着他靠近几分,头往他的肩膀上靠着,双手握向他的右手,十指交缠,柔声说道,“肆哥,其实相对来说,这还是一件好事,不是吗?覃天恩不是你妈,你难道不应该开心吗?放心吧,总有一天,爸妈都会回来的。那时候,空屹也生了,我们的婚礼,他们都能参加了。”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传递着暖暖的温度,让彼此都更有安全感,更有真实感。
右手搂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应着,“嗯。”
如她所说,覃天恩不是他亲妈,这之于他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至少如果查出来,父亲的事情与她有关的话,他也不用顾及那仅有的母子之情了。
容肆在想,到底他的亲妈会是谁?而父亲此刻又在什么地方?
……
易行知醒了,但是却只是睁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呆呆的望着,没有任何反应,也不说一句话。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不动不说话。
易行知刚醒来的时候,李婶是有些担心的。
她不知道易行知会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太的儿子。如果他非大闹的话,她真不知道该项如果招架。
太太虽是说了,他要是闹直接打断他的腿。
但真要是这样的话,她还真不敢对易行知动手。
李婶这段时间可谓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易行知,不能送去医院,就只能她自己照顾。
易行知一直都是高烧不退,最高那天烧到了419度。
整个人就跟个火炉似的,都快燃起来了。
李婶用了很多办法,酒精消毒,给他冲洗水,给他打退烧针,才终于将他的烧给退下去。
然而,李婶也有些担心,燃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坏了脑子。
但是,她却也有些庆幸的,如果真是烧坏了脑子,那倒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他不会再知道太太的秘密了。
看着此刻,双眸一眨不眨的易行知,就跟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李婶的那颗心,是提着的。
他的双眸一片清澈风底,没有任何杂渍,他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红润了不少。
“少爷?”李婶小心翼翼的唤着易行知。
易行知没有应声,也没有转头看向她,依旧一脸静寂安然的看着天花板,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很是好看的笑容。
笑容是清纯而又音真的,又是带着丝好奇的,就像是一个刚刚接触这大千世界的初生儿一般,然后悠然的声音响起,“妈妈。”
随着这叫声,易行知转头,笑的如沐春风一般的望着李婶。
李婶怔住了,脸上满满全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瞪大了双眸看着他。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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