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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湛北，我对不起你
纪湛北跟段惊鸿，带着史星辉去了小巷子里的老店堂。华叔看到他们来了，特别高兴，一个劲的招呼他们坐下。又让华婶出来给他们上茶。
一行人说着军营里的事，说着段惊鸿卧底时的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段惊鸿这几年一直在边境，可是他跟纪湛北以前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跟史星辉，林高阳他们都是一起奋斗过，一起扛过枪，上过战场的。
那样的情谊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的。所以一群人说说笑笑，不自觉就喝高了。
天气又有些热，又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酒过三巡。段惊鸿就有些醉了。他觉得有些热，就扯了扯领子。
“来，湛北。我再敬你一杯。”
有些话不能说，段惊鸿只能不停的喝酒。纪湛北也高兴，好战友终于要回来了。
“干。”
他也有些热了，解开了风纪扣。看着段惊鸿的风纪扣扣得好好的，他想也不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在部队，随意点，你不热啊？”
“热？”段惊鸿看了纪湛北一眼。点了点头：“是啊，热。热。”
酒精上头，他一时没有多想，跟着把风纪扣解开了。
“来。继续喝。”那边的史星辉跟林高阳几个已经开始划起拳来。段惊鸿却只是闷声喝酒。
两个人又喝了几杯，段惊鸿站起身：“我，我去洗手间。”
“你可别想着逃啊。老段。”史星辉在那边起哄般的叫了一声：“才喝多少啊？就不行了？”
“等我。”段惊鸿的手一挥：“等我回来，我把你们喝趴下。”
纪湛北也有点喝多了。他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目光转向史星辉几个：“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急。我回来跟你们段团长，把你们一起喝趴下。”
“切——”
在嘘声中两个人一起去了院子后面的洗手间。段惊鸿喝多了，进去没多久就吐了。
卧底几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喝过了。在毒枭的阵营里，酒可以喝，但不能醉。
喝醉了的段惊鸿走到外面的盥洗台前洗了把脸。不小心把衣服给洗湿了，他没多想的把上面的几个扣子都解开了。
纪湛北这会从里面出来，目光刚好就看到了段惊鸿脖子上的项链 。
好眼熟的项链，他上前几步，侧过脸：“咦？惊鸿。你又做了一条这样的项链？你又受伤了？”
段惊鸿看着纪湛北，想也不想的开口：“不。我没有受伤，这是我之前送你的那条。”
“送我的？”纪湛北的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是送我的那条，我那条我不是——”
那条项链在哪？纪湛北这会酒精冲脑，似乎是在回忆。
段惊鸿却是忍不住了。他突然就握住了纪湛北的手：“湛北，湛北。我对不起你。我——”
“你——”
纪湛北深邃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好像想起来了。这条项链，他送给夏谨瑜了。
“你，你说什么？”
“我对不起你。”段惊鸿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他现在喝多了。而且那些愧疚压在他心头已经太久太久了。
从知道年小帅是纪湛北的妻子开始，从他拿回这条项链开始，他没有一天不自责，没有一天不愧疚。没有一点不觉得自己背叛了兄弟，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
“我，我跟嫂子，我们——”
纪湛北这会的酒完全醒了。他突然一把揪着段惊鸿的手臂：“你说什么？你跟谁？”
“我跟嫂子。我，跟嫂子，我们——”段惊鸿说不下去了，看纪湛北的脸：“湛北，你原谅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段惊鸿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却说得很清楚了：“这条项链是我在嫂子那里拿回来的。我之前不知道，我们，我之前去酒吧的时候，她也在。然后我，我中了药，后来——”
那些过往，那些美好，那些事情。段惊鸿不想回忆，此时却像是放电影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
“呯”的一拳，纪湛北打在了段惊鸿的脸：“你胡说，你胡说。”
“你打我吧。你怎么打我都不会还手的。”段惊鸿挨了一拳，也不还手。他满脸的尴尬，一脸的痛苦：“湛北，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跟着梅哥来江城。我中了药，在酒吧遇到嫂子，她就把我带回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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