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慕听到这里沉声道:“我如今没有官职在身,也还未真正考取功名,那个动手杀了王庆阳嫁祸给我的人,最终目标应该不是我,难道他们是想要通过我,对付在朝为官的大哥和父亲?”
“不是大哥。他不值得这些人如此费心布置。”李锦悠淡淡道。
不是她小瞧李景铄,实在是李景铄那人,外表强势,实则却只敢窝里横。
他在对待外人之时,只要那人稍微比他强势一些,他就会立刻服软,而且他耳根子软,性子更是自以为是的善良。如果只是想要对付李景铄,根本用不着用这么复杂而又麻烦的办法,不说别人。
单就是她,就有千百种方法能让李景铄一个跟头栽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
能让那些人如此处心积虑,挖坑陷害李希慕,甚至不惜冒险赔上一个侍郎之子,又搭上奉天府童景州,牵扯进王比槐和他夫人身后的陈家,他们想要对付的,恐怕也只有在朝政之上,向来滴水不漏,极难找到漏子让他们去要挟的李修然了。
李希慕细想了一下,显然也明白了李锦悠的意思。他脸上神色越发阴沉,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成为别人对付李修然的筏子。
“他们要对付父亲,为什么不找大哥?”
李景铄是府中嫡子,地位官职都在他之上,找上他,岂不是更好拉李修然下水?
李锦悠淡淡道:“他们不敢招惹庆国公府,而且,他们如果真的动了大哥,就等同于和父亲撕破了脸,而你,则不会。”
李希慕闻言不由一怔,下一瞬就明白了李锦悠的意思。
正因为他是庶子,所以那些人才敢毫无顾忌的对他出手,因为他没有强大的母族,没有能够庇佑他的母亲,李修然也不会为了他就轻易与人撕破脸。
如今相府之中,虽说只有他和李景铄两个儿子,可是说到底,李修然还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机会能够生儿子,万不得已之时,就算舍弃了他这个庶出儿子,对丞相府来说,也不会伤筋动骨。
可李景铄却完全不同,他是正室嫡出,身后更有强势的庆国公府。无论为了脸面,还是和庆国公府的关系,李修然就必定会尽全力保全他,而那些对李景铄出手之人,就等同于和李修然再没有了修复关系的可能。
李希慕冷笑一声,他并非第一次明白他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却还是第一次这般清楚的知道,原来他这个丞相府的二公子,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个李修然能够随意丢弃的棋子罢了。
只可惜,他李希慕,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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