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都在盛传,景王体弱无药可医,活不过三年,他这样的身子,锦儿嫁过去一不小心岂不是要替景王守寡?
李锦悠自然知道苏欢的担忧,浅笑着开口道:“二哥难道也相信坊间传言?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上次我离京时,就是和他一起前去边城替他疗毒。至于兵权,只要他不放手,陛下又能拿他如何?二哥你别忘了,这天下可不只一个晋国,元梁和南楚对晋国一直虎视眈眈,陛下敢冒着国破之危贸然对他出手吗?”
说完之后,李锦悠脸上笑容更胜一筹,轻点着棋盘上的棋子说道:“更何况就算没有兵权又能如何?二哥你当真以为他能立足京城,让陛下忌惮,至今仍旧要想尽办法命太医用珍奇之药吊着他性命,生怕他不小心丧命,当真的只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吗?”
苏欢微微瞠目:“不是兵权还能有什么?”
李锦悠不答反问道:“二哥以为茗峰阁如何?”
苏欢不解李锦悠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话题提起茗峰阁,可还是下意识回答道:“茗峰阁自然是好的,这京中恐怕也没有茗峰阁的人办不到的事情,当年茗峰阁崛起还在京中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就连陛下对于茗峰阁之事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从来不愿过问得罪。只是那茗峰阁来历神秘,到现在也无人知道茗峰阁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等等!”
苏欢说道这里整个人突然一怔,下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李锦悠,面露惊容的哑声道:“你不会告诉我,茗峰阁是他的,他就是那个来历神秘从未露过面的茗峰阁主?”
“不然呢?”
李锦悠见到苏欢震惊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他如果不是茗峰阁主,二哥觉得我凭什么能够调动茗峰阁的人为我们所用,又凭什么能够安排二哥和陈沣、王比槐等人在茗峰阁中相见?那地方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得去的。”
苏欢听到李锦悠的话后,整个人倒吸口冷气。
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总算是变了样子,脸上带着三分难以置信三分骇然,失声道:“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办到的?”
李锦悠淡淡道:“这些年陛下忌惮于他,想要收拢他手中兵权,他自然要为自己博一份身家,否则万一陛下哪天翻脸,他拿什么自保?更何况他心系十年前旧事,又身中奇毒,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受父亲和大哥遗命拼命守护大晋的战神。陛下对他不仁,他总要为自己谋算几分,礼尚往来而已。”
苏欢听到李锦悠的话脸色瞬变,实在是李锦悠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
十年前旧事,是指十年前老景王和景王大哥亡于战场的事情?
季君灏身中奇毒,又是怎么中的毒?景王身份贵重,这世上有几人想要除去他又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景王中毒?
李锦悠口中直白的说景德帝不仁,这桩桩件件无疑都是指向当今圣上,如果当真如此,那事情可真就大发了……
苏穆和苏清河都是一脸懵逼,完全不懂李锦悠和苏欢在说什么。
苏清河在旁开口问道:“你们两到底在说什么,锦儿到底选了什么,你们嘴里的他又是什么人?还有这些和茗峰阁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锦儿,你说你有办法从相府脱身,到底是什么办法?”
苏穆也是皱眉道:“锦儿,万事必当周全,你将你的办法说出来我们参详一下,若有半点冒险,我们还是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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