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你能者多老,我最烦和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们纠缠。”
封疆嘿嘿一笑,放下来酒杯,他也知道荆德金的难处。
他们这些封疆大吏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潇洒,琐事多如牛毛不说,勾心斗角的事情还层出不穷。
就如这次的农博会,应该是南云省的一件大事,理论上说,省委政府都应该高度重视,但是荆德金那位主管意识形态的上级,除了自己来的第一天出面接待了一下,以后就一直不肯露面,现在出了投毒事件,更是人影都看不到。
封疆眼睛一咪,又问道:
“那位刘德生还是不肯出面?”
荆德金打了个酒嗝,又吃了几口菜,压住翻涌的酒意,这才说道:
“不说他,没劲,还是说说投毒案吧,中央调查组的同志调取了现场的样品和呕吐物,检测以后,和我们的判断一致,这是一次恶劣的投毒案,要求我们抓紧破案,尽快召开发布会,给人民群众说明真相。”
说到正事,封疆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也皱着眉头说道:
“很明显这次事件内外勾结,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南云公安机关有内鬼。”
荆德金叹口气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个别心怀叵测之辈,有官商勾结的情况,这次的矛头直指温家,但是通过调取监控录像,未发现任何疑点,没有证据,我也为难。”
齐晖淡淡一笑,说道:
“也不用着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荆德金咬牙切齿道:
“不着急不行,我已经安排让看守冷藏库警察全部休假等候调查,这一次要是揪不出这个毒瘤,我主动向上级提出辞职。”
封疆着急道:
“按理说你应该立即对他们进行调查,这样放任自流,什么时候能破案?”
荆德金嘿嘿一笑,又说道:
“我这是外松内紧,这次捅出了天大的篓子,背后的那个人要不是傻瓜,绝对会寝食难安,卸磨杀驴也未尝不可能,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们敢动手,就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封疆眼睛一亮,这才说道:
“你这是引蛇出洞?”
荆德金瞥了一眼齐晖,又说道:
“老封,地方的事情非常复杂,特别是在南云,有些肮脏事你们高高在上接触不到,南云有很多蹊跷事,群众的意见很大,我也曾经安排专人调查,但是我来南云的时间太短,一直没有证据,这次正好借这个事,把群众反应恶劣的毒瘤一并铲除,同时也还齐老弟一个清白。”
封疆一拍巴掌,说了一句:“好!”
然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
“老荆,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上级对和你搭班子的那位不太满意,你下一步的担子可能更重,希望你把握住这次机会,需要我配合的尽管开口。”
封疆经过深思熟虑,绝定还是给荆德金透个口风。
他在来南云之前,扬长胜曾经专门把他找去,说了许多南云的问题。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荆德金虽然有时候患得患失,但是人还算正直,并且扬长胜说过,这次南云人事风暴的矛头并不是对准荆德金,相反还有观察提拔的意思。
封疆很清楚,官场之上绝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而力争尽快破获投毒案,还齐晖一个清白,就是现在他和荆德金共同的利益。
他还是希望案件能够尽快侦破,能够让齐晖代表华国,参加明年的世博会。
荆德金闻的手不易觉察的颤了一下。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和他谈这问题。
如果说扬长胜和自己说的时候,还带有一丝鞭策的意味的话,封疆现在又谈起这个话题,就说明扬长胜肯定和封疆说了什么,并且上头的方案基本上已经出炉。
封疆看出荆德金的异样,嘿嘿一笑,又说道:
“你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也就在这儿说说,出了这个门,我一概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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