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部队中的王牌兵,就是指段怀明这类的猛人。
那个士兵也不气恼,反身坐起,望着齐晖三人的背影,说道:
“铁蛋,你说那个帅气的小伙子什么来头,咱们师长和团长都和他称兄论弟,关系不一般呢。”
铁蛋冲他一瞪眼,说道:“蒋娘们你找死啊,铁蛋也是你叫的?叫段哥。”
绰号蒋娘们的特种兵是上海人,也是这支特种大队中唯一的国防生,本名蒋秋水。
这名学生兵的身体素质在学校的时候还算出众,但是到了猛虎师,在那帮如狼似虎的老兵面前,就露出了原形。
猛虎师特种大队素来以身体素质见长,想想也是,万千宠爱的华国王牌军队的特种大队,挑选的特战队员自然优中选优。
蒋秋水一进猛虎师特种大队,就被狠狠的来了个下马威。
进连队的第二天就被拉到西北高原参加十公里障碍跑。
越野长跑本来就是他的弱项,西北高原空气稀薄,别说扛着二十公斤的辎重在雪地里翻山越岭,就是空着双手都呼吸困难。
那帮老兵轻轻松松的一马当先,蒋秋水毫无疑问的被远远甩在后面。
那帮悍兵勇卒还不忘回头嘲笑他这个上海人。
“蒋秋水,上海娘们的精打细算全国有名,没听说上海有过彪悍爷们,你就不该来这猛虎师。”
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艰难前进中,段怀明那个怪胎折回来,毫不客气把自己的子弹带,挂在即将挂掉的蒋秋水脖子上。
飞快离开的同时,还威胁他。
“你要是跑不到终点,就证明上海没有真正的男人。”
带队的杨善豹始终冷眼旁观,身先士卒冲在前面,对士兵这种恶作剧并不反感。
平时不流汗战时一定会流血,和平年代如果没有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难道还奢望战时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那是做梦!
再说了,猛虎团的特战大队并不是菜市场,没有两把刷子,再高的学历都别想进来,他本来就要考察一下这个有着一个女性名字的学生兵。
上海男人以心思细腻著名,但也并非没有血性之人。
蒋秋水本身就是热血青年,虽然已经视线模糊脚步飘忽,但还是倔强的咬着牙往前冲。
对段怀明感谢的话说不出口,但是这份落井下石的恩情,被他牢牢的记在心上。
奶奶的,你别猖狂,老子一定证明给你看,上海滩的爷们同样是气血刚强。
蒋秋水憋着劲要给上海男人正名,最终摇摇晃晃的冲过终点,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谁知这样一来,反倒赢得了那些悍兵勇卒的敬佩,段怀明一把拖起躺在地上的蒋秋水,几乎是扛着他在山坡上溜达。
“剧烈运动之后,必须要放松,特别是在这高原上,立即趴下,你小子有几条狗命都会交代在这儿。”
段怀明虽然脸色冷峻语气不屑,但是眼眸深处的那一丝敬佩却显而易见。
也许这就是这些铁血汉子表达感情的独特方式。
反正从此以后,蒋秋水就留在了猛虎连特战大队,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生和这帮粗狂的热血汉子打成了一片。
不过那个蒋娘们的绰号,注定会跟随他一生。
蒋秋水刚开始虽然有些抵触,但也无可奈何,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绰号无论是褒义还是贬义,都包含着浓浓的兄弟情。
听到段怀明的训斥,蒋秋水立即乖乖的叫道:“铁蛋段哥,我听张团长说,那个家伙是个高手呢。”
段怀明也不和他抠字眼,冲他嘿嘿一笑,说道:“高手不高手,比比不就知道了?”
蒋秋水眼前一亮,怂恿道:“对啊,段哥,一会儿喝酒的时候和他比划一下。”
蒋秋水根本没觉察到,近墨者黑,几年下来,那个曾经文质彬彬的大学生,已经变的无比腹黑。
铁蛋笑笑,低头不语,忙着往那头白条野猪身上刷各种调料,但是紧紧抿着的嘴角上扬,显然有点跃跃欲试。
“这个坏人我来做,一会儿我想办法挑起这场战斗。”
蒋秋水最后一脸不怀好意,冲着段怀明坏笑着眨巴眼。
旁边的士兵听到,都跟着起哄。
“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来咱猛虎师做客,没点真本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让他滚蛋。”
这就是杨善豹手下最精锐的那支雄兵,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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