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知道,苏星晖和于锐志都不是那种鲁莽的人,他们既然这样说,那齐沧海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假了。
于老痛心的摇了摇头,齐沧海的父亲是他的老部下,当过他的警卫员,因为一直担任他的警卫员,他结婚比较晚,先生了两个女儿,然后才得了齐沧海这么一个儿子,老来得子,他对这个儿子看得多么宝贵就不用说了。
于老对齐沧海也是诸多关照,让他当了兵,转业之后又安排进了公安系统,虽然没有直接关照,但是由于于家的关系,齐沧海的仕途也是很顺畅,这些齐老都是知道的。
于老将齐沧海也看成了自己的晚辈,现在一个晚辈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能不痛心呢?
于老又是默然良久,这才说:“把小张叫来。”
小张是于老的贴身工作人员,于锐志出门把他叫来了,于老对小张道:“小张,给老齐打个电话,让他中午到我这里来喝酒。”
老齐就是齐沧海的父亲齐学真,小张当然知道,他点头道:“行,我这就打电话。”
当齐学真来到于家的时候,于家的堂屋里已经摆了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最中间是一个羊肉火锅,锅里的羊肉在汤汁中翻滚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齐学真爽朗的笑道:“老首长,您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喝酒来了?”
于老道:“家里有好酒好菜,就把你叫来了。”
齐学真将手上的一个包袱放在了一张空桌子上道:“老首长,这是沧海上回带回来的一件皮坎肩,是燕北特产的貂皮制的,您的肩膀受过伤,一到天冷的时候就痛,穿了这件皮坎肩,肯定会好一些的。”
于老默然点头。
于锐志和于若秋都尊敬的喊道:“齐伯伯好!”
其实,齐学真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跟于老也只相差十来岁,不过他一直都以于老的晚辈自居,听了于锐志和于若秋喊他,他高兴的点头道:“锐志,若秋,你们好啊,若秋越来越漂亮了!”
看到齐学真这么高兴,于锐志和于若秋都是心中难受,于若秋勉强笑道:“齐伯伯说笑了。”
于老向齐学真介绍道:“这位就是苏星晖,我跟你说过的,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齐学真惊喜的说:“你就是苏星晖啊,老首长经常跟我说起你,他说你是一个天才啊!”
苏星晖道:“齐伯伯好,那是爷爷夸奖我的,我可没那么好。”
齐学真道:“好好好,怪不得今天老首长叫我来呢,咱们得好好喝几杯。”
苏星晖打开一瓶三十年陈的彭湾大曲,这酒一打开,满室异香,齐学真脸现异色道:“老首长,您这里还有这么好的酒啊?这酒我好像没喝过呢。”
于老道:“这酒还是星晖从他的家乡给我带来的酒,叫彭湾大曲,有三十年了。”
齐学真点头道:“那可真是好酒了。”
于老举杯道:“来,咱们喝!”
于老的老伴知道于老今天喊齐学真过来是为了什么,她的心中也很难受,所以,她今天也没有劝于老少喝点,她很快吃了一碗饭,就说吃饱了,下桌去了。
而陆小雅也很快吃完了饭,又给牛牛喂了饭,也下桌了,于若秋也跟着下桌了,席间只剩下于老、于锐志和苏星晖陪着齐学真喝酒。
齐学真酒量甚宏,不过毕竟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所以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他对彭湾大曲是赞不绝口。
于老给齐学真夹了一块羊肉道:“学真啊,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齐学真点头道:“我当然记得了,我的名字是老首长您给我取的,意思是让我学习真理,坚持真理。我原来的名字叫狗娃呢。”
于老点头道:“不错,那你还记得沧海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齐学真道:“沧海的名字也是老首长您帮我取的,您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希望沧海长大了成为一个英雄,不过,沧海可没有达到您的期望。”
于老点头道:“对,喝酒!”
于老端起酒杯,齐学真连忙也端起了酒杯,跟于老喝了一杯。
于老道:“星晖,你也敬你齐伯伯一杯!”
苏星晖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道:“齐伯伯,我敬您一杯!”
齐学真虽然觉得今天老首长有一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什么,他端起酒杯道:“星晖,别站着,坐下喝吧,搞得那么拘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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