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孙振华还吃曹元皓这一套,把他引为心腹,简直当成了自己的子侄,他还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了曹元皓。
那个时候,曹元皓本来有一个女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可是曹元皓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他女朋友给蹬了,跟孙振华的侄女谈起了恋爱,不久之后就结婚了。
问题是孙振华的侄女长得一点儿也不漂亮,而是既胖又丑,可是曹元皓为了向上爬,一点儿也不在乎,而且畏妻如虎。
曹元皓的表现获得了孙振华的信任,之后孙振华一路官运亨通,对曹元皓也是颇多提携,一直把他提拔到了如今副厅级的位置上。
曹元皓心胸十分狭窄,他在担任孙振华的秘书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跟他同在一个办公室的一位秘书,跟他同年参加工作,两人很快就无话不谈,成了好朋友,但是有一次在喝了酒之后,那个秘书开玩笑说曹元皓是妻管严。
其实,这是朋友之间开的玩笑,又是喝了酒之后的酒话,按道理说,一般人根本不会把这个放在心里,可是曹元皓就不一样了,这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把这句话死死的记在了心里,一直怀恨在心。
从这之后,他就默默的把那个秘书平时的一些错处给记下来,过了两三年时间,一封举报信寄到了纪委,那个秘书平时在公务招待和费用报销上做的一些手脚,全部被举报信列得一清二楚,连证据都很齐全。
那个秘书在这样证据翔实的举报信下,无可辩驳,虽然没有被双开,但是也被调到了一个冷衙门,本来大好的政治前途毁于一旦。
虽然这封举报信没有署名,但是那封举报信里的许多细节只有曹元皓一个人知道,那个秘书在缓过这一段之后,便怀疑是曹元皓举报的他,不过还有什么用呢?曹元皓当时官运亨通,如日中天,而他,只能默默的坐在冷衙门里咬牙切齿了。
苏星晖听了之后笑道:“咱们这位曹厅,还是一位反腐先锋呢!”
冯教南说:“要是他真反腐那还好说了,他这样处心积虑的收集了两三年的证据,就是为了报复一个朋友的一句话,这真的是太可怕了,反正我跟他共事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说什么真话的,我也很小心,从来不肯给他留下什么把柄。”
卫嘉树笑道:“教南兄,怪不得你在文化厅那么清廉,原来是被这家伙给鞭策的啊!”
冯教南道:“是啊,这样也好,免得我禁不住诱惑。”
冯教南又说了一些曹元皓的事迹,他几次在提拔的当口,都总有举报信寄到纪委,而且举报的准是他的竞争对手,举报信里的证据都很翔实,能够拖一下他的竞争对手的后腿,让孙振华提拔他反对他的竞争对手也有话说,所以每次他都能如愿得到提拔。
苏星晖问道:“那就没人举报他?”
冯教南道:“当然也有,不过他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他跟谁都不交心,他的把柄一般人拿不到,再说了,他还有一个当省委副书记的叔叔,谁愿意跟他结死仇?敬而远之得了。”
钱建安道:“星晖啊,你以后跟这样一个人共事,可要小心一点了。”
苏星晖哈哈一笑道:“这样的人,我倒是不怕,他能找得出我一点错处,那倒算他有本事,眼神好了。”
冯教南点头道:“星晖说得没错,像你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他曹元皓就算拿着显微镜,也找不到你的把柄,不过呢,就怕他搞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出来,虽然你不怕,但是恶心人。”
胡全友摇头道:“也不知道省委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人调到你们嶙山去呢。”
钱建安道:“老胡你这就不知道了,省委也要考虑平衡,孙书记也总要有点收获嘛,再说了,像这样的人,在官场上太多了,不是曹元皓去,也可能是陈元皓、张元皓去,没多少差别。”
大家都是点头,是啊,像曹元皓这样不择手段向上钻营的人,才是这个官场上的常态,就算是在座的各位,在面对提拔的时候,就能完全不出手段吗?就算他们不会阴别人,至少还是会为自己跑一跑的吧。
苏星晖道:“好,咱们就别说曹元皓了,好好喝几杯酒,几位有空的话,到我们嶙山去玩一下啊,据说嶙山的风景很好。”
冯教南奇道:“你去了嶙山这么久,你都没见过嶙山的风景?还据说嶙山的风景很好。”
苏星晖道:“哪有时间啊,我去了嶙山这么久,只去过那个发生矿难的煤矿,煤矿能有什么风景?其它风景好的地方我一直都没去过。”
卫嘉树叹道:“咱们一直都很羡慕星晖的成功,可是成功也不是偶然的啊,像星晖这样的工作态度,一天当成两天用,这才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取得比别人高得多的成就啊!”
大家都是默默点头,苏星晖的工作态度和工作作风如何,他们都看在了眼里,苏星晖虽然才三十五岁,参加工作才十几年,可是这十几年里,他已经取得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取得的成就,他能够有现在的地位,那不是应该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