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兴德小声道:“曹市长,其实他们这样做,后面是有人指使的。”
曹元皓明知故问道:“是谁?”
聂兴德道:“你还不知道是谁?他在嶙山几乎是大权独揽,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像修路跑项目的事情,本来曹市长你已经快跑下来了,他非要去一趟,抢你的功劳,现在倒弄得功劳都是他的了,曹市长你的功劳反而没人记得了。”
一说起这件事情,曹元皓便是怒从心头起,他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没有说话。
聂兴德心中暗喜,他这个组织部长现在的权力被侵蚀了不少,所以他也是常委里最不忿的一个,他上一次找钟玉泽,没有奏效,这一次他便又来找曹元皓了,因为曹元皓在常委里排名第四,分量还是挺重的,最重要的是,曹元皓的背后有一个孙振华。
一位省委副书记,那在燕北省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是绝对的大佬,如果能够把曹元皓挑拨得跟苏星晖斗起来,他聂兴德应该也能渔翁得利吧,就算得不了利,让苏星晖吃个瘪,聂兴德心里也舒服一些。
他看得出来,曹元皓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他受了翁景曜和范宜春的气,心中一定对苏星晖怀恨在心,所以他这才过来挑拨,他相信就算曹元皓听得出他是挑拨,可是他的狭窄心胸,还有低到令人发指的政治智慧,也会让曹元皓上当的。
现在看来,曹元皓果然就快要上当了。
聂兴德道:“他现在把你的权力都挤得快没有了,市政府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就连钱书记都得让他五分,你看看,市政府直属行局的干部任职,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连钱书记都插不进手去,这人也太霸道,太嚣张了。”
曹元皓越听聂兴德的话越觉得说到他的心里去了,是啊,苏星晖实在是太霸道,太嚣张了,市政府机关和财政局明明是自己分管的工作,可是他在后面指使着翁景曜和范宜春两人把自己架空了,这样的行径,太令人发指了。
这一下,两人倒是一拍即合,越说越觉得对方是知己,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在办公室里一直说到下班,两人还出去喝了一顿酒。
这些事情,苏星晖根本就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指使过翁景曜和范宜春两人架空曹元皓,如果曹元皓是一个靠谱的领导,没有那么多私心杂念,翁景曜和范宜春两人又岂会不听他的命令?
就算知道了这些事情,苏星晖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曹元皓又算得了什么?聂兴德又算得了什么?他们就算合力对付苏星晖,苏星晖也不怕,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嶙山市的建设。
苏星晖这些天还是经常到嶙山市各个工程的施工现场去察看情况,这些施工现场他几乎每一次去都能看得到明显的变化,这样的进度让他感到十分欣喜。
四月中旬的嶙山市,气温已经明显的升了起来,最高气温可以达到十度左右,春天真正的来到了,北甸河边的柳树也已经垂下了长长的叶子。
这一天,苏星晖带着家里人还有杨元申,一起来到了北甸河边,这算是出来踏青了,之前的气温一直都还在零度左右,还不太适合到外面游玩,现在这个气温,已经很适合踏青了。
虽然苏星晖的工作忙,但是他也从来不会忽略家人,有机会的时候,他也会带家人出来玩,而杨元申是牛牛的老师,也跟他们的家里人差不多了。
北甸河边有一片草地,河边还有垂柳,牛牛到了这里,特别兴奋,他在草地上打起了滚,苏家一家人和杨元申看着高兴的牛牛,都非常开心。
牛牛即将满十岁了,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而心性由于苏星晖和杨元申的教导,也跟一个少年差不多了,不过在这样的季节和地方,他也露出了一些儿童天性,这也是让苏星晖非常欣慰的,如果可能,他希望牛牛在茁壮成长的同时,也能够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大家坐在草地上,在和煦的阳光下,其乐融融,虽然就这样坐着,别的什么事情都没做,但是这就已经非常惬意了,而对苏星晖来说,这就是一种最好的休息了。
他们坐在北甸河南岸,离这里不太远的地方,就是北甸煤化科技产业园,那里现在也在大搞建设,嶙山煤化集团的新厂房正在建设当中,而到这里来投资的不少企业,同样也在征地建设。
苏文军看着煤化科技产业园,他和郭素华的心里都充满了自豪,他们知道,这都是儿子做出来的成绩,儿子不管到什么地方,都干得这么出色,有这样一个好儿子,这是他们一辈子的骄傲。
他们来了嶙山虽然也只有几个月,可是也能够看出嶙山的日新月异,他们当然也希望嶙山会变得越来越好,眼前的北甸煤化科技产业园,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是只要知道这是儿子的成绩,那就行了。
倒是牛牛问了起来:“爸,那一片正在修建的是什么地方?”
苏星晖转头看了一眼道:“那是北甸煤化科技产业园,嶙山的煤多,所以这个产业园可以消化嶙山的大量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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