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着要看一看戏的钱临见状,心中越是一慌,忙将干活的小厮都召了过来,秦林秦雅也凑在了陌上花身前。
陌上花看着个个面覆怒容的百姓,面上却是没有半分的慌乱之色。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王氏,嗓音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大娘,撒泼耍赖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你若是执意咬死了诬赖于我,不如你我速速去见官,让县官来给评理做主,我听说,这武郡一带的县官可是最为廉正清明的了,定能秉公办事。”
陌上花来武郡之前,便将这里上上下下都调查过,恰巧知道武郡的这个县令是个难得的清官,手段很是铁血,这妇人想必也有耳闻。
果然,张王氏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没一会的时间,又转为铁青之色,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
那个县令虽说清廉,可办事的手段可是铁血无比的,若是被查出来是她故意坑骗,那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
“怎么,这就不敢了?”陌上花蹲下身来,细细端详着张王氏青白的面色,朱红的唇角突然扯出一抹淡嘲,“如此胆小,大娘,你若是功夫不到家,便莫要出来坑骗旁人,免得被人抓个现行,半生的老脸都跟着丢尽了。”
张王氏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你,你,你这小贱蹄子,你!”
她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多少个所以然了来,反而在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绊,一下子便跌倒在地,摔的哎呦哎呦惨叫不停。
陌上花却没有功夫跟她继续在耗下去了,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眼,道:“事情清楚了,各位还是都散了吧,钱临,让他们继续干活吧。”
若不然是因为她日后还要在这附近用这些地来做实验,少不得要与乡里乡亲的打交道,她便直接将人将这妇人拖走了,免得如此麻烦。
众人偏信了张王氏,自知理亏,便也不敢多留,没一会的时间,便都散了去。
至于那妇人,也趁机灰溜溜的走了。
终于清静下来,陌上花却并未立刻去一旁自会小厮干活,而是微沉了目光,转而看向钱临,“钱管事,方才的戏看的可还好?”
钱临面色顿时一僵,忙扯着僵硬的唇角讨好的笑了笑,“王妃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可是您这边的人,哪敢在旁边看戏,刚才分明是那妇人太过凶悍,我根本插不上嘴。”
“想不到钱管事平日里如此圆滑通透的人,也有插不上嘴的时候。”陌上花突然就没了责怪之意,嗓音不辨喜怒,像是真的相信了一般。
钱临终是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哪里哪里,还是王妃您通情达理。”
他前段时间一直被陌上花如此打脸,此次投靠还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心中自然是有不甘心的,方才的确是故意不开口,还好,还好这女人在怎么样也是个小丫头,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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