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定定的盯着陌上花精致的面颊,“若是痛,便尽管喊出来,断不会有人笑话你。”
喊出来?
陌上花微微愣住,她早就习惯了这样有痛全都自己抗下的日子,何时因为这一点小伤便呼喊出来过?从前,旁人也只会让她忍耐一些,从未有人会这样对自己说。
思及此,她幽深平静的眸内不禁轻轻翻滚起来,眼眸都控制不住的黏在了正帮他清理伤口的阎北城身上,心似乎也跟着极为专注的跳动起来。
“痛不痛?”
她走了神,一直到阎北城将手中的镊子都放了下来,轻声询问,她才恍惚回神,忙垂下眼眸,本想摇头表示不痛,但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头,“有一些痛。”
“如此才对,痛就要说出来才是。”阎北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另一个瓷盒拿了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膏体,道:“这是涂抹伤口的?”
陌上花尚未从方才的悸动中回过神来,因此也只是微点下颌,垂着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阎北城用指尖轻勾了药膏,小心翼翼的面颊之上轻轻涂抹,宛若一个正精心雕刻的匠人一般,只怕多用了一分力气,便使伊人的疼痛加剧一分。
一个平素自己受伤都只是随意包扎,下手未有轻重的男子,如今,对她却是如此的小心郑重,又如何能不让陌上花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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