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莲生说完后,魏良卿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莲生:“什么?你说你前日才见过鼓上蚤时方?这怎么可能!他的尸首现在明明就躺在顺天府的义庄里面,连头颅都没有!”
陈莲生听到魏良卿如此一说,心中一惊。将茶放下,讶异的说道:“怎么会?前日我们才聊过,这家伙还说他要去南直隶看看呢!魏大人,这话可不能瞎说。”
魏良卿感觉自己的背后冒出了一股凉气,连呼吸也加重了。
魏良卿在大厅里面来回走了一圈,然后一把捉住了陈莲生的手,说道:“莲生先生?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陈莲生的脸上也严肃认真起来,沉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呢!更何况我又怎么知道顺天府里面会躺着时方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莲生的这个消息,几乎打破了魏良卿之前所有的推理。
如果陈莲生所说属实的话,那么现在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发现那些尸体的兵丁。
想到这里,魏良卿就觉得自己心中一阵燥热,现在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
“莲生先生,我这里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您如果要等麒麟的话,就请稍等片刻。下午的这个时候,他也应该回来了。”说完,魏良卿便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前往乐至凌晨的福州。
一直莫名其妙的陈莲生,只能一个人坐在了大厅之中。
此时,魏府门口。
魏麒麟的马车刚刚从巷口出现,魏良卿的马车正好离开。
魏麒麟奇怪地看着那辆匆忙离开的马车,挠了挠自己的头,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莲生先生!”魏麒麟路过大厅,一下就看到了正在那里品茶的陈莲生。
陈莲生看到魏麒麟,倒也欣喜,站起来拱拱手。
魏麒麟连忙摆手道:“莲生先生,私下底,这样还可以,在家中和公共场合就不必多礼了。不然,我可得承受骂名了,别人还以为我以阉党身份欺压名师呢!”
陈莲生收回手,笑道:“多日不见,不知道你现在学的怎么样啊?”
一听到学习的问题,魏麒麟不好意思的抠着自己的头说道:“学习的事情就不急嘛,反正还有两三年的时间,现在有赚钱的机会,傻子才不转赚呢。”
陈林生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指着魏麒麟却没有说话。
“莲生先生切莫责怪,我现在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去后院,此地不方便说话,”魏麒麟说着,便将陈莲生带向了自己的后院。
泉水喷溅,假山依依,后院亭子之中,两人看着蓦然下坠的枫叶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陈莲生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段时间我外出所见,实在令人痛心。”
魏麒麟回头看陈莲生,奇怪地问道:“发生什么了?竟然连莲生先生都看不透。”
陈莲生摇摇头,说道:“不久前我收到一封信,去往了今年上半年黄河决口之处。本以为朝廷赈灾已然完毕,然而当地情形,世间惨况,让人痛心疾首。”
魏麒麟皱起了眉头,说道:“朝廷不是已经拨款了?这都三四个月过去了,难道还没有安置好灾民?”
陈莲生勃然大怒,握手成拳,狠狠地砸在了亭柱之上。说道:“那些该死的贪官,分发下去的灾银十不到一!”
砸完亭柱之后的陈莲生,百般无奈地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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