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纹银。”这人答道。
“那你又是做什么事情的,收入如何?”魏麒麟又问道。
“我以前是在一家粮米铺子里面做长工,帮人搬搬粮食什么的,可最近南京不怎么景气,掌柜的就把我辞退回家了,所以我是没有收入的。”这人又道。
不管大明有没有明确的城市农村划分,像他们这种在南京城中居住的人,就算有营生,也很难是种地,因为可种之地,离他们有点太远。
而此刻也没有后世的炒楼团伙帮着炒作,以至于这些南京的本地人,也不能靠着出租屋子,去过衣食无忧的小日子。
欠了钱,没钱还,可不就得让人追着讨债。
只是这中间有一些事情,就只得深究了。
他所做的工作是什么,说白了,就是苦力活,没一点技术含量,也是最底层的那种人。
像他们这种人一个月能赚多少,魏麒麟不知道,但是魏麒麟明白肯定不多。
挨着一户人,一年生活需要三五两银子来计算,这三十两银子折合成铜钱,可是三万钱,得他好几年才能赚的过来。
他一个小小的苦力工,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
这些他可是没有告诉魏麒麟,非但如此,就算连那些泼皮找他麻烦是为了催债一事,之前都不愿意说。
可见这人的事情,远远不像他表达的那般简单。
魏麒麟想了想道:“大神您姓甚名谁,家主何处?我弄清楚了这些消息以后,你就可以先回去了,稍后我会派人过去专门处理你这事情,保证那些泼皮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听到这话,这人喜出望外慌忙答道:“小人苗远,家主西城泥柳巷中。”
“哦?那行,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叔您先回去吧。”魏麒麟应道。
听到这话,苗远高高兴兴的向魏麒麟行了几个大礼,才从这官驿中离去。
和他进来时的踌躇相比,离开的时的他,步伐显然坚定轻快了许多。
而这时魏麒麟眉头则深深的锁了起来。
如果魏麒麟没有记错的话,于福给他那小本子上,就有关于这泥柳巷苗远的记载,在里面这苗远不是一个苦力工,而是一个掮客。
专门负责去接触那些外乡人,并且推荐他们在南京购物或者玩乐。
同时从中抽取一些好处费。
而大多数情况,他都是为那些想要找乐子的有钱人们,推荐那些妓院中的姑娘更漂亮。
正因为他这能力出众,才使得迎春楼,将他聘用到里面,帮忙招待客人,就这样苗远从一个掮客,转身成了迎春楼中的外租龟公。
照理说,这些事儿足够他过上非常不错的日子,可是他却因为贪心不足,偷了迎春楼中的东西,最后被解除了合约。
而他欠钱的事儿,可是和这迎春楼偷东西的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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