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阳定下神来,道:“是跟了我三十年的管家向哲,他也是家里少数几个知道我这秘藏书室的人之一,但他绝对不会有问题!”
王升安慰道:“不是说他有问题,只是向他确认是否真的是被偷了。对了,庄里有监控吗?”
柳重阳摇头道:“我不喜欢那些玩意儿,没有让他装上。”
王升不禁皱眉。
高效的现代监控设备,这么大的地方居然没有,那要确认是否被偷就难了。
几分钟后,约五十来岁的向哲到了书房,听到书房被被盗,他脸色剧变,脱口道:“什么!”
向哲比王升还要高半头,身体强壮,一看就知道平时是勤加锻炼的人。事实上他的肌肉并不特别雄壮,但王升一眼就看出来,那反而证明他这身体并不是健身健出来的“虚肌”,而是实打实的有力肌肉。
当然,这人和他相比,战斗力相差以千里计,但面对一般的小毛贼,则是绰绰有余。
柳重阳已经擦净了眼泪,叹道:“我一生心血,要是真的就这样不见了,我……我真不知道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向哲脸色不断变化,终于道:“柳老,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是被人偷了,还是别的情况。”
王升见他说话时似乎有点心事,讶道:“向管家似乎意有所指?别的情况是指什么?”
向哲犹豫起来,道:“这……这也没什么。”
柳重阳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直说!”
被他这么一催,向哲终于道:“这个,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有可能……有可能只是咱们庄里的人,暂时把那些东西‘借’走了。”
柳重阳剧震道:“什么!你是说偷我心血的是自己人?!”
王升也是大感愕然。
家贼?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
向哲忙道:“不一定是偷走,有可能只是‘借’,也有可能只是他一时鬼迷心窍,总之现在还说不定呢。”
柳重阳一对老眉陡然竖了起来,喝道:“是谁!”
向哲迟疑道:“这……”
柳重阳怒了,一把抓着他胸襟:“谁!”
向哲吓了一跳,脱口道:“是……是柳仲贤!”
柳重阳一震道:“什么!他?他怎么会这么做?”
向哲吞吞吐吐地道:“柳老你也知道,他总缺钱,我怕他是……但这只是我的一个大胆猜测,并不是十分肯定,不一定真是他!”
柳重阳却像没听到他的话般,松开了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王升听得满头雾水,问向哲道:“柳仲贤是谁?”他在杏林隐庄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但这个柳仲贤却是第一次听说。
向哲解释道:“是柳老大哥的孙子,从小就寄居在柳家,但是十六岁时就离开,一个人出去了。后来过了几年,他又回到了这里,说是在外面做生意失败,柳老视他如己孙,所以一直让他住在这里。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又跑出去了,说是有新的商机。”
王升问道:“他为什么寄居在这?”
向哲看了看柳重阳,压低声音道:“柳老家里以前遭遇过惨剧,大哥二哥两家人都被牵连,全家人惨死在一起剿匪行动中,只有柳仲贤当时还是个婴儿,侥幸躲过了一劫。”
王升一听“剿匪”二字,不禁一呆。
这名词是不是太古老了点?这年代哪还有所谓的“剿匪”?
但旋即反应过来,那可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当然又有不同。
他想了想,问道:“你怎么会猜测是他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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