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去告他有错吗?当年他走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卖身,人家能给那么多钱粮?”
“他是不是逃奴说清楚就是了,为啥还要将老四弄大牢里头去?”
“老四也是怕他牵连咱们家,才去告他的,万一他是逃奴,可是要连累咱们家的。
咱们就不说了,泥腿子,可是老五呢?
他可是要考秀才,考举人进士的,万一耽误了老五,他就是老云家的罪人!”
“哼,你倒是认他是儿子,他可不认你这个爹!”
陶氏连珠炮似的一顿骂,愣是给云老汉骂得说不出话来。
云老汉觉得陶氏和老四做得是有些过了,可老二呢?
的确如同陶氏所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的心是冷的,除了有老大,并没与将云家其他人放在心上。
罢了,这个儿子他管不了,就当是没生养他吧。
云老汉不说话了,云守祖就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
他就嚷嚷开来:“娘,大嫂跟弟妹呢?您赶紧让她们两个烧水做饭,我这都饿了两天了!
您看看我这一身儿,得赶紧洗洗,对了您再让大哥给我请个郎中去……”
“你有个屁的大嫂!柳氏,你个败家娘们,还愣着干啥,没听见你男人说话啊,赶紧去烧水做饭!
咋的?
等着我这个老天拔地的人儿来伺候你们?”
柳氏也精疲力尽,一点儿也不想动弹,可是被陶氏骂,不得不起身去灶房。
只是云守祖就疑惑了,他娘这是咋的了?
为什么不叫大嫂和大哥干活?
“娘,这大嫂咋的了?惹您这么大火气?”
陶氏冲着门外阴阳怪气地骂道:“咋的了,人家翅膀硬了,分家了,连带着老三一家,自己个儿奔前程去了!”
闻言,云守祖就急了:“啥?分家了?爹,咱们家咋能分家呢?这以后田间地头的活儿谁干啊?
您可别指望着我,我这次下了大狱可被折磨透了,身子骨都坏了,没法子干体力活了!”
云老汉瞥过眼不去看他,自己歪在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着旱烟。
这个儿子,他从头到尾都没指望过。
“娘啊,怎么就分家了呢,这家咋分的?”
陶氏骂道:“还不是为了把你给捞出来,你爹就答应老二那个黑心肝烂肠肺的东西,把老大给分出去,结果老三那个被媳妇儿教唆坏脑子的东西也嚷着要跟着分出去!”
云守祖傻眼了,原来是为了把自己从县衙大牢里头弄出来,爹才答应分家的。
“这老二,简直是坏透了,他就是回来拆散这个家的!娘,你还没说,这家到底是咋分的!
老五可是还在进学,要是分给大房和三房的东西多了,咱们家还咋供老五进学?”
听到云守祖关心老五,陶氏的脸色就好看了些,她的声音总算是没先前那么尖锐了。
“哼,一人两亩薄田,不过,他们每一房,每一年要给你爹交十两孝敬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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