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报上名讳户籍……”
“小人牛三儿,白云镇人士……”
“小人何伟,白云镇人士……”
“小人陈东……”
“牛三儿,你来说,云起庆所说的昨日死者王老九带人去冒菜点闹事,可属实?”
被点名的壮丁慌忙道:“属实!”昨儿见证的人太多了,又有广大夫作证,他傻啊才说假话。
古文辉问遍了壮丁,都说属实。
接下来,古文辉就问王状头道:“王老九的尸体是何人发现的?”
王状头忙回话道:“是小人发现的,他是小人的远房亲戚,没有妻儿父母,平日里靠着小人关照过日子。
今儿早晨我去找他的时候,就发现他死在炕上了。
昨儿他去冒菜店吃完东西就回了家,再没去旁的地方,我这堂弟的死定然是跟冒菜店有关。
还请青天大老爷为属下这可怜的族人伸冤哪!”
说着,王状头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县令出门没带师爷,实在不是他想得不周到,而是楚羿就一句我的恩人被人欺负了,他哪儿知道还涉及到死人的事儿啊。
可云起岳这边却帮着把记录都做好了,这会儿见县令没再问王壮头,才托衙役把他做好的记录,也就是这几人的供词呈给县令。
县令古文辉一看,嘿,还有如此有眼力劲儿的人,真是太好了。
况且,这供词上的字迹工整,内容也都清楚明了,还能跟上他审案的速度,着实不易。
他注意到了云起岳,见他年纪又轻,风姿又好,就越发的喜爱了。
古文辉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可有进学?”
云起岳从容地上前走了两步,不卑不亢地向他拱手行礼:“回禀大人,草民云起岳,年十三,念过几年私塾,现下在家自学圣人学问。”
古文辉和蔼的道:“好,好,你的字写得不错,今儿本县突然来白云镇,并没有带文书和师爷,你且暂代这一职可好?”
云起岳面色从容地拱手应下:“是,大人!”
立刻,就有衙役给他在县令身侧安了张桌子和椅子,又把他之前用的笔墨给拿了过来。
云起岳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提笔记录。
古文辉就又开始审案了。
他问:“你们昨日,是否看到王老九从冒菜店里出去的?
他走的时候,看起来是否有性命之忧?
有如实招来!”
“大人,草民看见王老九从冒菜店走了的。”
“对,他中气十足呢,还跟您身边这小哥儿讨价还价半天。”
“对了,他断了的三根手指就是……云起岳,对云起岳的下人弄断的。”
“他赔不出损失来,就用手指抵银子,咱们就见着了的。”
“后来他还去了医馆,大夫帮他把手指给切了。”
众人纷纷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古文辉道:“也就是说,你们都是看到王老九活着出了冒菜店,又去医馆治了伤,这才回的家,是也不是?”
“是的大人!”
“大人,我看着他自己走着回了家,进了院儿!”
古文辉点头,随即又问王壮头:“你呢,你又是否看见死者王老九活着从冒菜店离开的,出了断掉三根手指,便没有旁的伤了?”
“是,大人,当时王老九是没啥,可是大人,我那族人定然是这家冒菜店害死的,他也就跟他们有冲突,也只吃过他们家的东西……”
王壮头想了想,大家都这么说,他也不敢有所欺瞒。
虽说他们比王老九早走一步,可是却并没有离开太远,也是看到王老九从冒菜店出来,又去医馆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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