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儿就放一放吧,不过今儿我也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即便你们一家没有认祖归宗,咱们云氏宗族,也当你们是一族人,这往后有啥事儿,就尽管开口。”
云守宗忙感谢:“那就谢谢大伯了。”
父子两个也要出门,就一起送族人出了家门。
云娇也和曹兰儿,方氏,一起去老宅看赵氏。
还没进老宅的院门,就听到陶氏在院儿中间坐了,敞开嗓子,一通乱骂。
“……臭不要脸的娼妇,黑心肝儿哄着爷们儿不要老子的贱人,没了孩子是活该!
是老天看不过眼!
想怀孩子,门儿都没有,这往后怀几个流几个,你就没这个命再有儿女!
这都是你作孽冲的,你儿子给你陪的命……
你就等着那枉死的魂来找你索命吧!”
云娇顿时就皱了眉,赵氏是个柔弱的,这会儿又小产了。
正是难受的时候,哪儿受得了陶氏这样戳心窝子。
可是,偏生大房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
云娇就直接吩咐墨扇:“让她闭嘴!”
墨扇立刻就冲进老宅,还没等陶氏反应过来,就直接卸了陶氏的下巴壳子。
陶氏是真怕墨扇,眼泪都疼出来了,可也再不敢乱哼哼,吓得连滚带爬地回了上房。
云娇几人这个时候也进了院子,就直接去了大房。
大房里,赵氏在嘤嘤哭泣,春梅在一旁劝着,却不见云守光父子两个。
方氏就问春梅:“大老爷他们呢?”
春梅忙行礼,同时答道:“大老爷他们去房场打窝棚了,说要赶着天黑之前弄好,好把大太太给接过去。”
闻言,云娇心里的那丝不舒服这才消散了。
她还以为,她大伯云守光那阵劲儿过了,又包子起来了呢。
春梅是个机灵的,当然知道方氏这么问是啥意思,就接着解释:“大老爷他们在屋的时候,那边还很消停。大老爷他们一走,陶氏就出来骂了。”
赵氏怕方氏责怪春梅,就忙道:“弟妹,春梅要照顾我,且陶氏骂的难听,但是……是我的错,要不然,孩子也不会没了。”
方氏挨着炕沿坐了,掏出帕子帮赵氏擦了擦眼泪,就劝解道:“大嫂,你这是啥话,啥叫你的错?若不是他们贪心,来偷你们家东西,就不能发生那样的事儿。
就算是上天要索命,也是索她的命!
陶氏这是故意要你做不好月子,大嫂,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啊!”
云娇也跟着劝:“大伯娘,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您要是养不好身子,那对面儿的人可就得意了。
况且,起庆哥和起祥哥都大了,您这要是养不好身子,他们的婚事可咋整?
您还能指着大伯去相看儿媳妇不成?
您不给他们操心,万一他们两个娶的媳妇跟陶氏似的,这不毁了他们一辈子么。
大伯娘,我知道您心疼,知道您难受,可是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您再伤心也不能挽回。
可起庆哥和起祥哥被上房的人磋磨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好日子开头了,您忍心不管他们两个?
要我说,您真得赶紧把身子骨养起来,省得起庆哥和起祥哥操心,您可不知道,您昨晚儿那样子,可把大伯他们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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