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点点头,然瞧着欢娘道:“那老头子既然是个啥也抠不出来的,你乘早脱身吧。别到时候让他发现卖身契的问题,那就不好了。”
欢娘道:“能发现啥,等他发现卖身契变成了白纸,指不定会怀疑是谁给他换掉的呢。
您可不知道,他是没银子,可他那二儿子却是有钱的很。
我心里有数,再等等,要是真没搞头再脱身不迟。”
给欢娘写卖身契的墨其实就是特殊的草药汁水,有个两三个月字迹就会渐渐的消退,大业不少资格老辣的牙婆手上都有这种药汁儿。
这年头,哪家牙行不会玩儿几手仙人跳?
牙婆闻言也就不劝她了,道:“成,你瞧着办,人二十两一个,你是知道价钱的,今年世道不好,卖闺女的人也很多。
我这也是瞧着你来,才给二十两一个人!。”说完,她就给欢娘拿了银子。
欢娘笑着道谢:“还是干娘您疼我!”
江家姐妹喝了带蒙汗药的冰饮子,等醒来之后,人已经在倚翠阁了,等着惊慌不已的两姐妹的就是皮笑肉不笑的老鸨子,和几个精壮打手与一顿杀威鞭……
打手只是凭空的放了两个响鞭,鞭子还没粘上两姐妹的身呢,两姐妹就吓得屁滚尿流。老鸨子让干啥就干啥,当天晚上就打扮漂亮卖给有钱的老头开苞了。
至于调教她们伺候男人,等开苞以后再说,一个雏儿,客人买的就是新鲜,是原汁原味,调教了反倒不美。
这两姐妹,把言啸送的窑子里的荷包当宝贴身戴着,这下子,自己个儿也成了窑姐儿……
这厢欢娘回到老云家之后,自己昧下了三十两银子,就给云老汉拿回去十两。
她道这些天因着朝廷涨税的事儿,卖儿卖女的太多了,就算是往窑子里卖,这人都卖不上价钱,云老汉竟一丝怀疑都没有。
云守礼在镇上,江家姊妹被卖了,云家老宅子一下子就清静了。
云娟儿带着江大宝一去不回,江家姐妹又被卖了,这老云家的活计就落到了陶氏的身上。
欢娘说是奴婢,可现在成了云老汉的房里人,就娇贵了,不但啥事儿不干,反倒要陶氏伺候她。
稍有不如意,欢娘就在云老汉跟前儿上眼药水,惹得云老汉对她是一顿打。
因着云老汉宠着她,欢娘就愈发的不把陶氏放在眼中,就在饭桌上,还跟云老汉调情呢。
陶氏恨不得杀了欢娘,可偏生云老汉被欢娘把魂儿都勾没了,只要欢娘一委屈,他立马就收拾陶氏。
这往日在大房和三房面前威风凌凌,可劲儿欺负人的陶氏,这会子竟栽在自家买的奴婢身上。
可见是风水轮流转。
因着云守礼要考秀才,故而云花儿的事儿,两父子商量好了,暂且压着,准备等云守礼考完了,放榜了再说。
云娟儿娘儿三不见了,村里人都在猜测,是不是被老云家给卖了,这话也传到了云娇等人的耳朵里,包括老云家欢娘勾引云老汉,陶氏天天被打的事儿也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
云娇不过一笑置之,一家人也只是冷眼瞧着,老云家搞成这样,还不是他们自己个儿作的!
因着加税抽丁,县城里火锅酒楼开张,冒菜店开张,云娇家包括大房和三房都忙得脚不沾地,中秋都没好好过,倒是楚羿从京城派来的人赶着中秋那天,送来了节礼。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云守岳到府城应试的日子。
留了云起山在家,云娇跟方氏并云守宗陪着云起岳一起去了府城住并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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