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她要怎么样,崔名学只能受着,除非他不想要当官儿了!
放眼天下,镇辽王这样不管不顾,谁都不放在眼中,不把祖宗规矩当成一回事儿的又有几个?
又过了一会儿,鲁兆丰也来了。
他手中还拿着一沓厚厚的供词。
紧接着,三房两口子以及一些下人也回到了松鹤堂,独独不见崔婷,卫氏和崔婷身边的侍女。
范氏没瞧见崔婷,就忙问鲁兆丰:“鲁大人,我孙女儿呢?是不是已经查实了跟她没关系?那您赶紧将陷害我孙女儿的人给抓起来!”
说完,她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挺直了脊背,脸色淡然,静静的站在自己父母身侧的崔婉,并用手指着她。
“母亲!”崔名学怒了,事实摆在眼前,可是范氏还要将脏水往自己的女儿身上泼。
何氏直接就忍不住的哭诉起来:“母亲,我们家婉儿也是你的孙女!她虽然不是长在您的身边,但自打她懂事儿一来,每年孝敬您的年礼都是极为用心的。”
崔名学也道:“母亲,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婉儿身上泼脏水,是想要儿子一家的命么?”
范氏气急,发狠拍着桌子骂道:“不孝子!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敢顶撞老娘!你的孝义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再者,婷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是再善良不过的人了,怎么会说谎!”
房氏见状,眼珠子一转,就扑到范氏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哭求:“求母亲给我们婷儿做主,婷儿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只有母亲能为她做主了!我们家老爷是白身,没有官职,难道婷儿就该被欺负,今天还是她的及笄礼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崔婉却用这么毒辣的手段,把婷儿给毁了啊!”
范氏伸手将房氏拉起来,沉声道:“放心,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定然不会让那使下作手段的人逍遥了去!”
说完,她又看向崔婉,厉声喝道:“崔婉,你给我跪下!”
“母亲!”崔名学的拳头都握紧了,可崔婉却对他道:“父亲,婉儿没事儿。”
说完,她就挺直了脊背跪了下来。
范氏死死的盯着她道:“崔婉,我就知道你不会跟女官们说实话,她们不敢动你,可是我是你主母,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请家法!”
崔婉笑了,她迎上范氏的目光,很平静的问道:“不知祖母想要听什么样的实话?不若说出来,要不然孙女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给你妹妹下药,让她失了清白,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孙女!”
说完范氏气得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崔婉身上砸去,何氏见状忙扑过去帮崔婉挡了,可她的脸,却被飞溅起来的陶瓷碎屑割了几道口子,立刻就有血流了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崔名信见状就开口劝道:“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在干啥啊?”大房到底还是崔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得罪狠了,他得在中间卖乖。
崔婉心疼的拿帕子帮她娘擦了擦血迹,然后梗着脖子道:“对不住了祖母,祖母说的那些,崔婉都没有做过,没办法承认!”
“崔老夫人是把本王当摆设,把鲁大人当摆设么?还是你觉得你就是大理寺卿,你就是刑部侍郎,这怎么审案子查案子都该你说了算?鲁兆丰,你还愣着干什么,查到了什么,赶紧说出来。没用的东西,自己的儿子都让人打的人事不省了,还跟个棒槌似的杵着!”
楚羿骂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偏生鲁兆丰还不生气,他心里清楚,今儿没有楚羿这个谁都不放在眼中的王爷,他要给他儿子讨个公道,还是很有难度的。
于是,楚羿一发话,鲁兆丰就黑着脸对范氏等人道:“崔老夫人,害人的人自然是抓起来了!崔婷和范增和合起伙来害人,最终却害人害己!崔婷、范增还有范卫氏等人本官已经派人将他们收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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