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氏又是最疼爱他的,隔着囚栏也要抱着他。
“娘,你勒着我了!”旭哥儿挣扎脱张氏,用手握着鼻子埋怨道。
“是娘不好!”张氏抹泪,然后又问了他们吃得好不好,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话。
辉哥儿等一一的答了,辉哥儿就让两个弟弟先出去,自己跟张氏说起话来。
“娘……你出事儿之后,爹吐血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爹说祁氏的事儿是他做错了。
娘,是爹让我们来看你的,另外,爹写了休书给外祖家,也是为了我们三兄弟能科考,您莫怪爹。”
张氏泣不成声,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听到云起庆吐血昏迷,她也是心疼的。
在牢里呆了几天,她深深的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做下那等的蠢事。
“娘,您放心,爹已经上下打点过了,您只要把五年罪役服完,就去庄子上住。
爹都给您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们兄弟有时间就去看您。
您千万想想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嗯,娘这次一定听你的。”张氏忙点头,虽然被休弃对她来说打击很大,可是在儿子的前程面前,她还是做不出来挡路的事儿。
辉哥儿又跟张氏说了很多话,可没一会儿牢头就来催促:“时间到了,赶紧走!”
辉哥儿有些不舍地往外走,他边走边回头:“娘,我走了,您出发的时候我去送您。”
张氏一边儿抹泪一边儿摇头;“不用,别耽搁学业!”
等到张氏被押解的那一天,辉哥儿带着泽哥儿早早的就等在路边,见到了张氏,忙去把一个包袱递给她。
因着押解的人是被打点过的,也就没有为难他们。
“你们咋来了,快回去!”张氏慌忙道,她怕别人瞧见兄弟两个有个罪囚的娘。
“娘,这里是你的几件换洗衣裳,另外还有针线和一些药丸什么的。”
说到这里,辉哥儿就压低了声音跟张氏道:“娘,衣裳的夹缝里我缝了些散碎银子……”
张氏咬着唇点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就淌了出来。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好好的当家太太不知道做,把自己折腾到这样一个地步。
“娘不该没听你的话……”她哭道。
辉哥儿道:“娘,事情过去了就不说了,你好好服役,等出来以后我再孝敬您!”
张氏点头:“嗯,娘知道。”接着她又问:“旭哥儿呢?”
虽然不愿几个孩子来看她,可是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见到孩子的。
辉哥儿道:“旭哥儿本来是要来的,可是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拉肚子,我怕耽搁了时间,就没带他来。”
张氏担忧道:“那要不要紧?”
“娘,不要紧,请大夫了!”泽哥儿接嘴道。
“该走了,该走了!”这个时候,押解的衙役开始赶人,辉哥儿和泽哥儿就被推搡着跟张氏分开了。
等张氏瞧不见了之后,辉哥儿就黑了脸,他问泽哥儿:“你瞧清楚了?旭哥儿自己买了巴豆粉?”
泽哥儿点头:“我瞧见他进药店,喊他他没听见,我好奇,就去药店问了问他买的啥,小二告诉我他买的是巴豆粉。”
“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爹现在还病着,不能让他知道,祖父祖母年岁大了,也不能让他们跟着操心。” 泽哥儿点头:“嗯,我知道了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