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半分不理会二人的疑惑,启唇冷冷地吐出几字,锐利的双眼中杀气密布,牢牢盯着二人。
躲在夏子衿身后的夏子芜身子一抖,早是吓得不轻,听得黑衣人这样一问,便是眼神闪烁起。她看见黑衣人眼中几欲漫出的杀意,迟疑了片刻,还是咬着唇瓣哆嗦着抬起右手指着身前的夏子衿道:“是她……”
夏子衿心中一凉,还未反正过来,黑衣人已经一个闪身到了她的面前。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她拔腿欲跑,黑衣人却是一个抬手便扯住了她的头发,重重地将她扔在了地上。
夏子衿吃痛一声,睁开眼便见到黑衣人凌厉的手掌向她的脖子抓来,她快速地闪躲开,却还是被牢牢地捏住了下颚骨。
站在一旁的夏子芜尖叫一声,便哭喊着将抵在门上的桌椅推开,正要破门出逃。她还没迈出去一步,身后衣裳便被黑衣人猛地一提,左脑触地磕倒在地,两眼一翻白便晕了过去。
“你究竟是何人,可知道谋杀皇室公主是何等大罪!”
夏子衿双手发颤,黑衣人眼中的杀意再明显不过,她此刻只觉身处死亡边缘,恐惧包围着整颗心。
“在下收钱办事,管你是什么身份!”
黑衣人冷笑一声,伸手便抓住了夏子衿,任凭她拳打脚踢,也不动摇分毫。
只见黑衣人一手捏开夏子衿的牙关,一手向怀中掏去,掏出了一个圆底的瓷瓶,拔开盖子便要往夏子衿的嘴里头灌进去。
夏子衿瞪圆了双眼,身体却动弹不得,下巴被牢牢捏着,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叫喊,看着黑衣人拿着瓶子的手越来越近,头皮上一阵发麻。
“嘭!”
就在此时,茅屋的木门却被一脚踢开,黑衣人顿住动作看去,只见来人深袍黑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冲至黑衣人面前,大掌往他面门上袭去。
黑衣人歪头一个闪躲,便与来人缠斗起来,他只听得耳旁是呼呼而过的掌风,来人竟是内力不俗,一招一式都要击打在他的要害处。
“阁下是何人,又为何要掺和进来?”黑衣人沉声问道,手上动作快速变化,闪躲出击,不甘示弱地出掌意图钳制住对方的出招。
“休要废话,看招!”对方大喝一声,手中的动作更是迅猛起来,越起空拳,内力催化自丹田打出,直直击上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受掌力重击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几步,一个甩头,便又猛扑上去与对方扭打起来。
夏子衿跌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与黑衣人缠斗的那个男人,星眉邃目,如玉如冠,不是夏晟卿又是谁。
下巴酸痛得发麻,她却是顾不了那么多,双眼紧盯着二人在屋子里头飞起落地,心中的震撼确是一阵阵而来。
为什么夏晟卿会武功,而且看起来丝毫不比黑衣人弱。
她眼看着夏晟卿多次掌心击上黑衣人的胸膛与脑后各处,已经明显处于上风,那黑衣人节节后退,捂着心口向后仰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回击,却被夏晟卿以后勾腿压倒,掰住头颅左右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颈部椎骨便被夏晟卿生生扭断,片刻便没了气息。
夏子衿浑浑噩噩地向后挪动着身体,看向这个无比陌生的夏晟卿,忽然便有些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
夏晟卿轻吐一气,捂了捂被黑衣人暗器扎中的胳膊,噗嗤一声将暗器拔了出来,叮叮咚咚丢在地上。
“公主……”
他看着双唇发白的夏子衿,一步没有停留便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地环抱住。他的双肩有些微微颤抖,心中只剩下千万个幸好,幸好他赶在夏子衿出事之前赶到,幸好她没有事。
这个怀抱她在牢里想念过,此刻却有些恍惚,她只听得夏晟卿在她的肩头呢喃,方才还那样杀伐冷绝的夏晟卿,此刻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人,令她不知要相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都是我不好,没能早些来,在闽汇村与那些怪物纠缠了许久,这才晚了些,让公主受惊了。”夏晟卿的手掌很温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夏子衿的秀发,那样轻柔捧若珠宝。
夏子衿的睫毛微微颤动,怪不得来得路上一个怪物也没有瞧见,原来竟是被夏晟卿息数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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