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最新章节!
她一句一句背下来,不曾有一句错漏,也不曾有一处不熟悉地停顿,待篇章最后一字了结,司仪笑了一声妙,夸赞道:“薄小姐好才,再听这一问,第四章二序五节,永安。”
薄小姐笑了一声,也是张口就来:“梭罗倚婆,妇住永安,晨闻鸡起,夜听更眠,道且缚身,以全廉得,婆恶其孤寡之身无如棉籽,兀自令娥,娇然遣入,妇其苦怄,莫不敢言……”
她栩栩而道,口如吐珠,即便是在座通读过四宝通鉴的公子们也不禁有些侧目,那么多的文字,若说了读于心还算正常,能背出几个出名的篇目也不算稀奇,可若是这薄小姐真能一字不差地把整本四宝通鉴记在脑海之中,可谓令人咋舌。
偏偏有那不信邪的,一褐衣公子起声朗言道:“不过两篇尔尔也不稀奇,若说是碰运气也未尝不可,薄小姐若能背得出我这一篇,我刘某便服气!”
“说来便是。”薄小姐挑眉,未有一丝怯懦。
刘公子咳嗽两声张口道:“蜂鸠!”
他故意不说出章目节数,只用两字试探,自以为能够难倒薄小姐,不免得意。
可下一刻,薄小姐却用实力将他深深愕住。
“蜂鸠蜂鸠,其豢也硕,以而采之春朝夏露,衔于口珠,引巢孺厝。花羽斑目,似枯竭之蝶藏身于蛀洞之中,静待禅时……”
薄小姐脆生生的音色在众人耳中回荡,方才还口口声声要难住她的刘公子抱拳叹了一声拜服,众人回过神来介是一阵叫好。
夏子衿看得认真,瞧这薄小姐小小年纪便有惊人之魄,又痴于读书,可不是和自家那表弟安栎一个性子?她越看越觉着二人十分相似,也自然而然地留心记下了薄小姐。
薄小姐一番秀技赢得了二十一支签,不多不少,以她的年纪能有此博才,已然在众公子心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第二位轮到男子出席,上场公子姓贺,乃是三皇子的妻弟,今年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在御林军为中将,他提着一把红缨短枪便气势十足地在场中央摆开,偏黑的肌肤令他看起来来颇有几分精壮。
“献丑了!”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喝响,贺公子扎稳下盘,双臂瞬间握实,挥动手中红缨短枪呈飞羽般朝空划去,只听飒飒几声,他越身而起,红缨短枪在他手中如浑然一体般,将劲力全数挥出。
他姿态矫健腾若龙飞,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只见又是一个大抡空,贺公子舞动前枪,在周身以一个圈转带动气流,同时后腰下坠,整个人以枪带腿腾起,将一招飞龙在天耍得淋漓精致。
公子们莫不叫好,击掌声此起彼伏,而闺秀们喜恶掺半,既是为贺公子熊熊男儿气魄惊叹,却又对如此武生存了一份不信,认为武者比不得寻常男子那般体贴。
“子衿妹妹你瞧,这贺公子颇有几分猛劲,只是看似龙骨,却有些太花枪。”夏子言若有所思道。
夏子衿同意此说,虽看这贺公子耍着一把红缨枪十分称手,但动作颇有些夸张花哨,似乎是有意做着噱头。
“我听闻他爱慕八妹已久,只是八妹心性颇高,怕是看不上他呢。”夏子衿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后桌的八公主,而八公主果然是神色恹恹地把玩着手中的蒲扇,对贺公子的表演兴趣缺缺。
两人又谈了几句,场中献艺的人已然换成了侯亲王家的小郡主,此女姿容之在中上,却有一副令百灵鸟也比之不及的天籁之嗓,她只在场中轻声吟唱了一小段郑曲,便已将众人带入如梦如幻的旖旎世界,陪以箜篌五弦琴缓缓相奏,不可谓不享受。
在于后又有七八人分别献艺,有琴有笛有舞有筝,多是平平之才,倒是有一位月小姐琵琶弹得极好,谈吐容姿介是不俗,看样子是个温婉佳人,夏子衿瞧着像是柳安栎会喜欢的女子,也留心了几分。
约莫着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地场上起了一阵热议声,夏子衿正梳理着心中思绪,这厢看过去,才发现场中人已经换成了夏子琦。
她望去,也明白了热议之声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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